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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只有和我待在一块儿,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第2/2页)
觉对不起你,这一点你信也好,不信也就罢了。你可以认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哥,因为你是他的人,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得把你保护周全,这样对他才有个交代。等他回到国内了,你要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我都不会插手。” 顾书轶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在舒致脸上逡巡着,神情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虑。 迎着他的视线,舒致认真地说:“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里人考虑吧。杨律师跟我提过,二老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他们的日子要怎么过?” *** 卡宴在路上兜了一个多小时,从A市市中心又开到了郊区。 舒致的住处跟顾书轶想象的不太一样,这是一幢建在城郊的别墅,外观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占地面积如此可观的房屋,在当年必定是十分阔气的,但用现在的眼光看,设计和装潢未免显得过时了,墙体也老化得厉害。 尽管如此,这栋敞亮、清净的别墅,还是让人感到非常舒适,就连那些经受过岁月磨砺的痕迹,也散发着老宅特有的安心气息。房子向阳的那一面外墙,爬满了爬山虎的枯藤,可以想象春夏之时,房屋被装点得绿意盎然的模样。 “这房子算是我们家的祖宅,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我也只有过年公司放假的时候,有空过来住两天。”舒致走在前面,很怀念似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别墅,然后回头催促着顾书轶,“快点儿进去吧,外面多冷。” 虽然别墅平时已经没人住了,但还是留着一个负责做饭的阿姨,一个看门儿的大爷,以及几个帮忙收拾卫生的人。 到了晚上,舒致让陈姨做了几个拿手的菜,又拿出以前别人送的酒,问顾书轶要不要喝两杯。家常中餐配洋酒,实在有点不伦不类,但顾书轶这段时间以来累积了太多压力,急迫地想要通过酒精来发泄出去,便跟舒致面对面地喝了起来。 两人远远不能说是像朋友一样相处,但在喝酒的时候,勉强还算心平气和。 顾书轶的酒量是在应酬的时候练出来的,他有好几年的时间天天都在跑饭局,到了后来,即使不能说千杯不醉,也鲜少遇见能喝倒他的人了。 而舒致就不一样了,他毕竟刚进公司没多久,经历的酒桌还不够多,又贵为舒董的公子,上哪儿都有愿意为他挡酒的人,还没正儿八经地喝晕过几回。 眼下他给自己开的是一瓶冰酒,这种酒是用葡萄树上自然冰冻的葡萄酿造的,味道很甜,几乎没什么酒精度数,喝着就跟饮料差不多。就算这样,舒致喝了两三杯下肚,已经开始脸红犯晕了。 顾书轶端着杯子,嘲弄地望着他的醉态,心想要是把这点儿冰酒折算成啤酒,也就一个易拉罐的量,换个高中生都比舒致能喝。 “你都不知道,我有,我有多着急,”舒致打着酒嗝,嘴上说着糊里糊涂的话,“你在看守所里的时候,我……到处做工作,就、就怕你被判刑……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还好你——诶,我的酒呢,怎么没有了?” 他这副笨头笨脑的模样,和平日里狡黠的舒致判若两人,再加上他脸上被揍出的淤青还没消散,斑斑驳驳的伤处之间,又透出酒醉的红晕,看上去既狼狈又可笑。 顾书轶看热闹不显事大,捡着酒劲儿强的又给他开了几瓶,满满地给他倒上。喝到后面,舒致几乎全身都红了,外面寒风呼啸,他却热得直扒自己的衣服,最后脱到只剩下一件衬衫,倒在桌上睡着了。 这时候陈姨和王叔都睡了,顾书轶也懒得管他,连顺手给他披件衣服都懒嫌费力气,自己一个人上去睡觉了。 舒致独自在楼下冻了一夜,不出意外地患上了重感冒,整个过年期间都是在咳嗽和流鼻涕之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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