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只鬼的秘密 (第2/3页)

不舒服吗？”淫鬼看到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着急得问。

    “你去哪了？你告诉我，告诉我！”林夕倏然哭喊起来。

    淫鬼心慌意乱，大脑一瞬间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我去祁家了，我…”

    林夕身体蓦地一停，不再挣扎了。

    所以他为什么对祁宅那么熟悉，还有莫名其妙打开的手机…一桩桩事情串联起来，明明看似微不足道，却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张密集结实头尾相接的大网，将林夕紧紧的捆绑起来。他呼吸不上来，眼泪也干涸了不再流，像突然间失了魂，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只是觉得…”淫鬼还在解释。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林夕打断他，干巴巴的问。

    淫鬼一窒，“我没…”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他倏然猛的一把推开淫鬼，眼睛红得滴血，嘴唇也在挣扎中被咬出血了，模样凄厉悲惨。

    “你…”淫鬼愣了半晌，这才苦笑出来，“你都知道了，我不是…”

    你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林夕掉头就跑，他其实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多想什么也不知道。

    可淫鬼这句话已经印证了他所有的推测都是事实。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哪儿，周围的人物车流在极速的后退，风直往他的眼睛里灌，视网膜模糊不清，他感觉下雨了，要不为什么脸上都湿透了。

    他踩到一块石头，摔倒了。

    膝盖磕伤了，很疼，钻心的疼，可是心口比膝盖还疼。

    林夕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哭到声嘶力竭，眼睛发疼，然后呆坐在地上怔怔的不动弹。

    暮色四合，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一个拾荒的老人在翻垃圾桶，走到林夕身边，轻声道：“天黑了，孩子，回家吧。”

    家？他的家在哪儿？

    林夕茫然四顾。

    看着老人走远的背影，他才慢慢的站起来，腿麻了，膝盖流血了，正好，肉体的疼痛难受掩盖住了一些心脏的疼痛。

    他无处可去，跌跌撞撞的回了出租屋。

    一室空荡，他把自己摔在床上，慢慢的蜷缩成一团。

    门外响起来敲门声，林夕不为所动。

    “宝…林夕。”淫鬼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他可以穿门进来的，可是他没有，他甚至还改了口。

    “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我很抱歉隐瞒你我记起来生前的事，但是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甚至爱你。”

    “在遇到你之前我混混沌沌，什么都不知道，我能感觉自己的存在，但是却不能出现，直到那天你从医院走廊里经过，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我，促使着我跟着你，缠上你。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这就是阴暗本身趋光的特性，你就像一束光那么明亮，照进我的灵魂里。”

    “我只想和你每天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一直陪着你高考，上大学，一辈子陪着你就好，就算什么也记不起来，不能去投胎转世都无所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声音充满温柔，回忆仿佛是粘了蜜，甜进心里。

    “直到我陪你尿检那天。”倏尔，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冰冷，“你走后，我进到隔间看到了那两个正在媾和的人，或许是命运之手终于记起了我这个偷得幸福的人，他让我把这些幸福还回去，让我想起来那些不堪的生前事，我一下子全部都想了起来。”

    “那些事情像是堆积太久的垃圾，充斥着我的脑海，我耗尽所有力量才抵制住没有暴走。”

    “想起一切以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