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窗边做到失禁 (第1/3页)

    顾晏临没转过身，背影颀长挺拔，却好像有什么在迅速瓦解。

    终于听到她的声音，顾晏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次她生气不理他的那几天他还感触不深，可一旦她离开久了，心里塌陷下去的某一处就无法恢复，不适感渐渐深入骨髓了他才意识到她的重要。

    他稳住即将脱口而出的颤抖声线，尽可能的冷静一点。

    “唐絮，你该给我个理由。”他说。

    唐絮把手里拎着的浴袍披上，按部就班的穿好袖子系好腰带，可能在冷的地方呆的久了，情绪变得没那么容易起伏了，她为自己的转变欣慰，同时还觉得有点可悲。

    “没什么理由。”她抬头，手指向后梳了梳湿漉漉的头发，目光定在他的西装背影上，脑海里突然迸出来童之瑶宣布结婚时发的照片，嫉妒是有的，更多的是讽刺，她不知道现在醒悟算不算晚，但她知道她开始的决定太过离谱。如果事情败露，她的事业会受到重创，凭顾晏临的影响力，可能她的家庭都不能幸免与舆论。她沉了口气，望着他说：“就是想及时止损，想分手了。”

    “及时止损？”顾宴临终于转过身来。

    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唐絮心里某些幻想破灭了，幻想像一个个透明的气泡，出现的时候不易察觉，消失的时候却发出破裂的声音。

    她以为他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消沉，知道他冷静，所以没想过他会颓废，但起码会有些变化出现在表面，她以为的双眼疲惫和胡茬冒头都没有出现，他浑身上下整洁得令人发指，丝毫没有伤神过的模样。

    他安然无恙，唐絮却倍受重创。这些天她无论是思想还是语言都尽可能的避开他，她不提他也不去想他，然而问题一直存在，并且在这一刻陡然迸发。

    她已经不清楚她为了什么而愤怒，是他在停车场里说的那句没想过离婚的话，还是他辜负了她在异乡的等待，说不清了，归根结底是两人付出的感情不够平衡罢了。

    唐絮走到他面前去质问他，变成了最不理性的那一个：“对！就是及时止损！顾宴临，我想知道我在里眼里到底算什么？”是一开始妓女一样廉价易得的性工具，还是样样体贴的新鲜情妇，总归不会是值得认真对待的女朋友。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的模样更是往她的火上浇了一桶油。

    她情不自禁的放出强忍着哽咽的声音，双手捂上脸号啕大哭，边哭边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从今往后我们就当没认识过，你走！”说着突然背过身去，抬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声音已经断成了珠子，难以成线，于是不说话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吸着气，不敢想以后，想到会呼吸困难，以后她再也不会遇到像他那样的人了。

    “唐絮，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不明白，她要求的东西他都不遗余力的满足了，他以为除了她要求的钱和资源以外，只要他再多花心思花时间陪陪她，她就会满足会觉得幸福了，没有人能威胁伤害她，也没有人能取代她，这些还不够吗？顾宴临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他握上唐絮的胳膊，拽了一下她。

    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不耐反问在视线触及她那张凄楚的脸时失了声。

    她眼眶里蓄满了泪，一阵接一阵的流经她发红的眼睑，转变生硬的无畏表情并没有为她增添多少建议，反而让顾宴临的心跟着一揪一揪地疼，他皱起了眉，很不喜欢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却只能屈服于她，一字一句温柔又无奈：“你告诉我，再说一遍，你想要什么？”

    他喜欢答案明确。

    他越发深情的眸子里掺杂了些许疼惜，珍贵久违，黑洞一般强势的吸引着唐絮，他的眼神让唐絮有一种无论她要什么，星星月亮星辰大海，他都会万死不辞捧到她面前，让唐絮觉得她如果要婚姻名分他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给予。

    唐絮仰头看着他，手附上他握着她胳膊的手，绝望摇头时积满的眼泪滑向两侧，瞬间湮没，她不想在重蹈覆辙了，她受不住了，害怕了退缩了，决绝摇头：“不，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她拼命摇头，生怕自己临时反悔一样，眼泪也越流越凶。

    顾宴临受不了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她的样子会让他手足无措会心乱如麻，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别哭别哭，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唐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