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和屑们(GB女攻)_09过去云淇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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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过去云淇1 (第3/5页)

   他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要等爸爸饮酒暴毙而亡才能结束——他从很久前便已懂得了死亡的含义——却没料到他的人生,在某天妈妈领回了一个浑身被雨淋透、止不住颤抖的女生后,开始了一波三折。

    那个姐姐是在一个周末的雨夜被妈妈带回了家,衣服有几处似是被人为地撕烂,浑身像在土地里打过滚,脸和四肢上青紫伤痕明显,大量破了皮的血口。家里没有多余的药用品给她,妈妈最多能做的就是帮她清洗了身体,撕了些面包给她吃。

    她可能被人囚禁了,一副好几天没有进食过的样子,妈妈拿来面包,她先是胆怯警惕地打量了很久,最终忍不住饥饿的折磨打开了包装袋,开始还十分拘谨地用左手小块地撕下面包送进嘴里,姿势似乎十分讲究——云淇很久后才知道那是吃餐包的方式——但很快消化的欲望打败了一切,迫不及待地吞咽着无味食物,长久不进食的食道突然被填满而引起排斥反应也不停止,一边干呕一边继续往嘴里塞,妈妈拍了拍她的背,递过去一杯水。

    女孩不知是感动还是被噎地满眼含泪,泪眼模糊中接过水杯,张嘴想说些什么道谢,但因为好几天除了嘶吼外再没吐出过成句的人话而一时失语。

    天色已深,第二天云淇还要上学,云母见女孩还在受惊状态说不出话,简略地告诉她可以在客厅休息,就给儿子洗漱收拾睡下了。

    那一晚,早早出门的云父没有回家,难得的安宁之夜。

    云淇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收留一个外人,但他哪怕疑惑也不会问,这样的家庭环境已经让他丧失了询问的主动性,这个姐姐不会伤害他和妈妈,就够了。

    无意间闯入这个家的女孩不知情况,在窄小的客厅一角窝了两天,见救回自己的女人只重复接送孩子上学、可能是外出工作完回家打扫备食,还会偶尔问她有没有哪里不适,这家的小孩子也总是带着绷带脏兮兮地呆在自己的卧室,除了回答母亲外完全不说话,过了快三年流浪生活马上要成年的女孩简单地认为这就是一个贫苦的母子相依为命的家庭,于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只默不作声地帮着拾掇这个拥挤的家,这房子可能还不如她小时候的卧室加书房大,但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自己已经回不去了,现在只想要一个可以容身的巢穴。

    只可惜怎么可能真的有不求利益的善人,心中温暖安全的容身之所又怎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突然砸下来。

    没过几天,躲完仇家的云父回来了。

    每当云父突然不归家,云母就知道他又开始躲曾经生意场的仇人了。这么多年了,一旦见到相关人士,云父还是觉得他们会来找自己,闻到点风吹草动便溜之大吉,家也不回,因为他觉得那些黑道的凶神恶煞一定会找到这个破家去。然而事实上,从没有其他人造访过,这个家的凶神恶煞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他不回来时反而是这个家最平静温馨的时刻。

    就和现在一样,楼道里传来稀稀拉拉堆叠垃圾被踢倒的声音,女孩在客厅入睡,云母在云淇的卧室抱着云淇惊恐地睁开眼。恶魔一进来就朝着地上砸碎了手里早已喝完的酒瓶,锐利地玻璃碎片声惊醒了本已入梦的女孩。

    “文心呢?臭娘们,自个的大老爷晚上回来了不知道来伺候吗?!”云父吼着云母的名字,吐词不清,明显又喝醉,但他白日里也是醉态,实在无救,此时手胡乱在墙上拍开灯,客厅的灯管早就老化,闪烁着发出弱光,他被激怒又喊道,“妈的,什么破地方!这家就被你他妈搞垮的,当初就不该娶你!给老子现在出来!”

    云母捂着嘴连出气声都不敢漏出,一门之隔的客厅是如此危险可怖,像是有黑气顺着门缝袭来,她不知儿子竟一直都在这种阴暗下度过夜晚。此时她只好拍着儿子的背安慰,不停地在心底默念对不起,她真的无法再承受下去了,哪怕只有一晚,她想在有这个男人的家中不用带着伤痕睡去。

    那厢不见云母动静的云父愈发暴怒,但终于在灯光摇晃人也摇晃的视野中发现了如幼兽般瑟瑟发抖的女孩,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不过来,他大喝了一声,才口齿不清指着人嘟囔。

    “从哪来的龟孙,妈勒个巴子,老子一不在家都敢随便领人回来了,下一步要干啥,是不是要把老子赶出去了?!”粗俗的声音愈来愈大,好像准备立马把那女孩踹出门,但一个抬头间,男人发现了什么开始反笑,不怀好意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哟呵,不错,老娘们终于知道该干啥…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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