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_看不见的观众们(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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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见的观众们(H) (第3/4页)



    应昭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

    ……

    昨夜过后,心情轻松不少。祝逸抱着电脑,乐滋滋地记录着H站上视频下的留言,分析受众画像。键盘敲得正欢,听见开门的声音,是应昭回来了。

    “昭昭!加班辛苦了。”

    “不……”

    “你先洗了手来吃饭,我问问你啊,上次之后,你还登过我那个账号么?”祝逸跪坐在餐椅上,趴向椅背懒洋洋地问。

    “什么?”应昭端起水杯。

    “兔咬太阳呀!”

    “咳,咳……”

    “你那是什么反应?哎哟,真可爱呀应老师。”

    应昭身手来捂祝逸亮晶晶的眼睛。

    “应老师……”

    “做什么?”

    “能告诉我你昨早上找老岳问什么了嘛?他一从你那出来,瞅我都不对劲!”

    “……”应昭的耳尖偷偷红了。

    “我太好奇了嘛……”已经是撒娇的语调了。

    “我问他,”应昭显然在强装淡定,“喜欢在摄像头下做爱,是为什么。”

    “……嗯?”

    应昭以一个学术探讨的语气问,如果一个人,在遭遇创伤后,性方面的喜好和需求变了,有什么原理吗?

    旁人是不会发现他发红耳朵的异样的,岳狮仁心里惊怪,面上还是一板一眼回答:

    组长,你不是这个专业的,我试着解释。首先,和完全理性、逻辑的数学或程序语言不同,性活动包含着非理性的成分,因此我们其实不能完全完整地去解释它。它的涵盖面很广,如你所见,我们这行需要各专业出身的人才。

    每一种兴趣、倾向、性癖好甚至说性变态,成因都是复杂的,因而也存在多种分歧极大的学说。

    你问的这个吧,我可以从几个角度给你解释,至于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具体分析:

    ……

    从我原本的专业,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假如这个案例存在创伤性记忆,那很可能,对应形式的刺激能更好地缓解精神压力,相应地也带来了性快感。这可能源自生物自我疗愈的本能。

    简单来说,经过特定的性活动后,面对创伤记忆,快感就部分覆盖了恐惧或痛苦。

    一些PTSD患者会滥用成瘾物质,和你说的情况也有一些相似。

    ……

    不过,性快感研究这块,还是你家老祝跟的最久啊,我们都挺水的,哈哈。

    岳狮仁说完最后这句,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打个哈哈就连忙溜了。

    “昭昭,你不好意思和我探讨哞。”祝逸怪声怪气,而后爆发出开怀大笑。

    “哎!吃那么快不消化。你别……好宝贝,快和我说说,你也喜欢吗?”

    “别不理我呀,说真的,我上次一口气写了两个剧本,还有一个呢。你不想看看嘛?”

    “不是很想看。”应昭放下筷子。

    “懂了,你就是喜欢即兴表演。”

    等应昭去洗澡洗漱,就听见祝逸在外面走来走去折腾。

    一打开卧室门,床上端坐一个穿正装的美人,身边还摆着男士的领带衬衫西装西裤。

    原来祝逸不知从哪翻出两套旧了、款式也过时了的制服。

    前些日子摔坏的无人机摆在窗台上,额顶摄像头的红灯闪烁着。

    她眯起一双月牙儿般的眼睛,拍拍床头:

    “来,昭昭,学术研讨。”

    卧室内一片窸窣响动,没人留意,无人机重心不稳,在窗台上立了一会就向侧方歪倒,撞在窗帘上。桨叶勾住帘布,撑开了一小片透亮的窗户。

    顺着一角窗玻璃,往远处,更远处望。

    欢爱的影,越过神秘的夜色,越过研究所一片低矮的楼,停在更远处的高楼,再跃过另一片没有遮挡的窗玻璃,跳进了一个圆圆的望远镜筒。

    一双套着黑眼圈、渗着红血丝的眼从镜头前抬起来,良久,又颤抖着重新望向镜头。

    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架专业的高倍望远镜,一如没有人记得望远镜的主人出身天文学专业。

    但那,都无所谓了。

    他早已搬出那老气的研究所小区,住进了他常常仰视的摩天大楼。

    一场简单的、让他快乐的交易,就助他打破了压在许多人头顶一辈子的阶级天花板。

    他的镜头对准首都灯火通明的夜,对准那些或疲惫或温馨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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