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殊_二十九、蚀刻付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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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蚀刻付酌 (第4/5页)

上。”

    你以后不熬便是。

    他又问,“那你怎样才肯喝?”

    我不说话。

    他按着鼻梁骨,似在平息怒气,端起碗,“这碗凉了,我重新去熬一碗。”

    我都说了不喝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他是愠怒,又能拿我奈何,我就是故意又怎样。

    他将新熬的药放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下来,“我昨晚在曹府帮大人查案,殓房十几具尸首一一探查过来,一夜未睡。我本来可以不用回来,早晨才匆匆回来一趟——为了给你熬那碗药。”

    我手一抖,书没拿稳差点掉下来。他把药送到我面前,“喝了。”

    我从床上半坐起来,喝完才后知后觉想到,不对啊,仟儿说昨天他陪曹大人郊外出游,又去了青楼。

    他对撒谎这件事毫无歉意,反倒觉得理所当然,随口就来,收了碗看着气鼓鼓的我道,“还有一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撒谎成性,我气闷地从床上下来去厨房找他,讨个说法,却见他一手拿着小蒲扇,一手撑着脑袋不住地点头。药煮得沸腾,他醒了,去端时不小心烫到,连忙把手指放到耳朵后面,找了两块湿帕子包上端起来。

    我又觉得稍有些不是滋味。

    他把药放到我面前,“喝了。”

    “太烫。”

    “你的意思是要我吹凉了喂你?”

    “我的意思是放凉了再喝……”

    他无奈地道,“那就稍微等一下再喝吧。”

    说完他没走,而是就我书桌旁坐下,翻了一下我刚才正在看的那本。我一抬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入了秋,天气就变得不好,气温嗖嗖地往下掉。我又畏寒,此刻捂着冻得没有知觉的耳朵,坐在石阶上拼命跺脚,尽力把身子缩成一团,搓着手心取暖,又一直呵气,还是没有多大成效。心里埋怨,再不回来,我就冻成冰雕了。

    我问在我左边戎装盔甲手握佩剑站得笔直的侍卫,“小哥,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在这儿干了几年了?”

    他不理我,我一拍脑门,上来不先问人家的名字,真没礼貌。

    于是转向右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贵庚?娶媳妇了吗?一个月月钱多少……”

    得到了跟左边复刻版小哥一模一样的回应。

    没劲。

    有人在身后唤道,“仟儿。”

    我一听,覃翡玉,高兴地站起来跟他招手,“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饿了吧?我给你煮了宵夜,快来尝尝。”

    我一看他站着没动,是不相信我会煮东西,还是怕我在食物里下毒?

    只好走过去拉他,“你站在外面不冷的啊,覃翡玉。”

    将他按到桌子旁坐下,端出早就准备好的馄饨放到他面前,捧着脸怀着期待看着他,“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拿着筷子,看着馄饨迟迟未动。

    我催他,“可能是有点凉了,谁叫你那么晚回来,但是我难得给别人煮一次东西,好歹尝一口吧……”

    他放下筷子,叹口气,“曲颐殊,你真的不适合演戏。”

    我扯扯嘴角,“演什么戏,我是想报答你每天早上给我熬药的恩情。本来想煮早饭的,但是你起的比我还早就作罢,煮夜宵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么久肯定放冷了……”

    他冷着脸,微微偏头,看向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放我出去。”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不能。”

    一时都不说话。

    气氛就僵在那里。

    “难道不能……”

    “不可能。”

    他想也没想。

    我心变得凉透了。

    “是跟尹辗一路货色。”我道,“我以为你们不一样。”

    “是吗,他对你这么差?”

    何止是差?

    我坐下,兀自扶着额头笑起来,是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他跟尹辗,同气相出,凭何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工具就可离隙,他怎会拂逆他的意。

    他似是来了兴致,换了一副慵懒神色道,“他怎么对你的?”

    “他非礼我。”我靠回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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