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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有意似无意，那冰凉的薄唇在说话时启启合合，数次触碰过少年玉白的耳尖。充满侵略气息的吐息喷薄在少年的耳尖颈项，只瞬间就在那玉雕般光滑精致的肌肤上，逼出了一层堪称靡艳的绯红。

    少年的身躯颤抖着，眸中的水光垂垂谷欠坠，他咬住下唇，眸光潋滟得几谷欠滴水般：

    “……好。”

    声音长而绵软，带着微微的颤音，即使只是吐出一个短短的字，听来也像是柔媚入骨的低吟。

    顾九寒俯身将他抱回榻上，又替他拭去额上浅浅渗出的薄汗，动作轻柔小心得不可思议，仿佛怀中的少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需要格外仔细地呵护，一丝一毫，都不能轻慢。

    而在他动作的时候，榻上的少年便以仰慕依赖的雏鸟般的目光望向他，眼里是全然的信赖与欢喜。

    当他转过身，说了句“好好休息”便想要离开卧室时，榻上的少年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扯住了顾九寒长长的衣摆：

    “爹爹今天晚上……能不能陪着我睡？”

    像是鼓足了全部勇气似的，少年吞吞吐吐地才说完这句话，说完便迅速垂下眼帘，又时不时偷眼瞥他，只手上还拉着顾九寒的衣角不肯放，像是在腿边缠来蹭去的撒娇的猫儿，一双亮而清透的眸子里全是渴望。

    “……”

    顾九寒回转身轻叹一口气，眸中溢出的清浅笑容又无奈又宠溺：

    “你都多大了，还需要爹爹陪着你睡？”

    姜折微听了这话，眸光微微一暗，但很快便重又亮起来。他起身拉住顾九寒的衣角，缠缠绵绵、黏黏腻腻地：

    “难道折微长大了，爹爹就不喜欢折微了吗？就算时间过得再久，爹爹也还是爹爹，折微也还是折微——”

    “折微喜欢爹爹嘛，就是想要爹爹陪折微睡。”

    他一边说，一边捧住了顾九寒的手，撒娇似的轻轻晃着，腻白柔软的指尖一下下捺在对方的掌心上，惹得顾九寒眸色愈深，眼底的碧色火焰一点点如野草般疯长。

    而少年的脸上还是一派天真烂漫的神气，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语有多么像是诱惑。

    那一身轻薄的里衣因为撒娇的动作被扯得愈开，滑落后显露出小半圆润肩头，玉色的肌肤惹人怜爱地泛着微微的粉色，仿佛在邀请着谁，来采撷品尝。

    偏生这个时候他还微抬起脸，半是撒娇半是亲昵地唤：

    “爹爹——”

    短短的一个词、两个字，被他一声声念得又软又绵，暖暖融融，像是甜香四溢的蜂蜜般柔软地流淌。

    顾九寒的眸色一片幽碧，他倾身抬起姜折微的下颌，声线微带沙哑地：

    “这么喜欢撒娇——”

    “——要不要爹爹，抱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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