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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信他对此一无所知。

    顾九寒伸手抚上姜折微的面颊，说话时神色愈发温柔似水，烟灰色的眸底却萧肃如霜：“你知道他是爹爹的仇人吗？”

    抚着柔嫩面颊的指尖一点点用力，少年只觉得羞。耻的情感在自己心中回荡，

    “——你是想要跟着他走么？”

    有碧色的妖异火焰盈盈自顾九寒的指尖燃起，刹那间便在整间房屋内延烧扩散，些微的灼痛感抚上姜折微的肌肤。顾九寒唇角含着淡淡清冷笑意，火焰如同花朵一般在这间屋子里绽放，也让二人之间的温度显得格外高。

    顾九寒用力捏紧姜折微的下颌，弓虽迫他抬起头望向自己。看着那双盈满雾气的澄澈眼眸中，自己身周缭绕着碧火的身影，顾九寒唇边的笑意愈发浓重，看上去竟仿佛带了几分邪肆。

    他的眸子里映着满室的艳烈碧火，容色却依旧高洁如皑皑山巅雪，月光似的发丝迤逦在肩上，随着他俯身倾向姜折微的动作，轻而缓地滑过少年的颈项，像是蜿蜒过肌肤的凉而滑的绸缎。

    “折微，能不能告诉爹爹，你究竟为什么会对他心动？”

    尽管动作愈发米且暴，顾九寒的声线却依旧是那样温柔和煦，仿佛春风拂面般让人舒缓。指尖却一寸寸自少年的下颌移动，顺着弧度流畅的线条，缓缓捺

    住了姜折微的咽喉。

    “爹爹明明是那样疼爱你，即使折微你想要天上的星辰，爹爹都会为你摘下来的……所以爹爹真的很想知道，他待你当真有那样好？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他能给你，而爹爹给不了？”

    他按住了姜折微的喉间要害，仿佛当真在思考那样，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才突然弯起眸，声线又凉又轻的：

    “啊……对了，爹爹想起来了。”

    “——你能从他那里得到，而爹爹给不了你的东西。”

    顾九寒的唇边的笑容清冷，他按住少年咽喉的手掌猛然用力，将姜折微抓着脖子推倒在床榻深处，然后不管不顾地径直吻上他，动作用力得少年丰柔的唇边都被摩擦出了浅浅血痕。而他眼眸微深，姿态怜爱地一点点自少年唇边渗出的血珠上吻过，最后厮磨过少年冰凉的唇瓣，强迫他微启红唇，与他交换了一个深深地、充满甜腥味儿的吻。

    他半伏在姜折微的身上，眼眸幽深地以指尖缓缓抚过唇角，意味不明地喟叹：

    “真甜呢。”

    “——是属于折微的味道。”

    姜折微整个人都僵直在了榻上，他一边尽职尽责地略略放大了眼眸，一边覷了个空儿在脑海中对系统说：

    “阿统，我觉得他这句话依稀仿佛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点的似曾相识。”

    系统：…………

    “宿主你当然会觉得似曾相识。”它认命地从杂物堆里把隔音耳机重新翻出来，尽职尽责地提醒自家宿主：“当初你还被关在宫殿里的时候，假装天真懵懂的勾引顾九寒，就曾经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一边说，系统还十分认真地从数据库里把当年的记录掏了出来，重新播放给姜折微：

    “……是无涯君的味道。”

    脑海中少年的声线又软又甜，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姜折微：…………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沉默片刻，忽地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现学现卖的真快啊，无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