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_第十八章 海兰察论证慕容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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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海兰察论证慕容冲 (第1/3页)

    第十八章 海兰察论证慕容冲

    这一天将近二更的时候,虽然戏院中夜场气氛正在趋向最为热烈的时候,他们也必须离开了,因为要赶在王府各门关闭之前回去,况且旗人本来也不准在南城过夜,所以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褚绣春骑在马上,一边往回赶,一边想着,难怪自己从前虽然也听说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却对满洲人并不怎样仇恨,一是时代确实有点远了,二也是因为身为汉人,其实从前与旗人并不怎样接触的。

    旗人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其活动范围是有严格界限的,比如在北京,就划出了专门的区域驻扎旗人,当年见自己确实可以建立一个全国性的政权之后,满洲人便延续了明朝以北京为都城的方案,将北京也作为自己的首都,并且进行了划分,将北边的东城西城的汉民全都迁到南边的崇文、宣武,空出北城作为旗人的地域,分八旗安排方位,每个旗下面又有若干个汛,千总、把总、外委所统率的绿营兵均称“汛”,其驻防巡逻的地区称“汛地”,每个汛之间用木栅隔开,“汛”慢慢地终于扩展到南城,所以前门外便有个叫做“大栅栏”的地方。

    旗人的行动是有限定的,一般来讲都是在北城这样一个大兵营里面待着,普通的旗人不可以离开北城超过十里,也不可以在南城住宿,旗人包括汉八旗,与普通汉人是隔离开的,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情感上的疏远,然而对于双方的矛盾也确实没有那么直接深刻的体验,虽然也都知道旗人享受更高一级待遇,不过因为两个群体之间颇有距离,日常生活之中不必那么眼睁睁见着,也少受了许多刺激,也算是一个无意间减少对立的措施。

    然而旗人究竟享受怎样的优待,是国民中的国民,其她汉人或许没有太强烈的直观体验,褚绣春却是知道的,因为自己就真的生活在旗人中间,而且朝夕相处的还是旗人中最为核心的满洲人,虽然通称都叫做八旗,然而满八旗才是中心的中心,看一看满洲人的生活,再回想一下汉人的状况,那确实是相当刺激人的情绪。

    对此褚绣春也有一种矛盾,站在汉人的立场,尤其还是一个曾经飘零四方的人,对此当然是十分冷淡的,可是如今自己也已经成为这其中的一员,弘历已经将自己安排进汉军旗之中的正白旗,在八旗之中属于上三旗,而且不是包衣,乃是正经的旗人,这样就有一种强行拉入的感觉。

    虽然如此,褚绣春不是那种矫情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还要傲娇一下,他明白这是自己身份上的一种提升,当然是没人明说汉八旗优于普通汉人,然而无论是对满八旗还是汉八旗,“出旗”事实上是一种惩罚,虽然意味着不必再承担旗人的责任,但也没有了属于旗民的“铁杆庄稼”,这在人生与经济都很脆弱的当代,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褚绣春的立场就比较尴尬,自己终于从制度的抵抗者,成为体制内的一员,这对于先前的道路事实上是一种背叛,无论如何令人尴尬,然而要说那傲风霜凌严寒的气节,自己也确实没有那样顽强,所以褚绣春便默默地认可了目前这种状态,从前的过往只是用来怀念,眼前一些事也不愿再多想,除了与弘历的那桩事仍有些为难。

    回到侍卫所,一众人等很快洗漱了,然后便熄灯上床休息。

    海兰察躺在那里翻了个身,大脑在临睡前惯常有一些散乱的波动,他又回想起之前在戏院中时,那给老板推着到一众成年男子面前的两个少年。其实比起穷苦人家的孩子,那两个男孩子在戏班中毕竟还能按时吃饭,可以吃饱饭,因此营养算是跟上了身体成长的需求,没有那么抽抽巴巴的,况且能进戏班的男孩,本身不但要求嗓子好,相貌也要差不多一点,尤其是唱旦角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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