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往阴缝里扣 (第2/2页)

也真是绝配。

    周清欢出车祸前，时常盼着张子林什么时候能别那么忙，不要累得回家倒头就睡，而是能像此时一样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低声细语说话，时而亲吻爱抚，可真当这一天来临，她并不觉得幸福安稳，反而神经紧绷。

    前两次和张子林碰面，都是做完就分开，不用花费太多心思周旋，可这次他们要同榻而眠一整晚，周清欢担心自己会有什么露馅的行为，又怕触景生情控制不住情绪，她有一搭没一搭回应张子林的话，保持着高度警惕。

    后来好不容易张子林睡了，她也熬不住困意开始迷迷糊糊，只是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她和张子林刚结婚时，那时候张子林每晚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入睡。

    在摇晃的记忆里，周清欢陡然清醒，她借了从窗帘里透进来的一束光，认真打量张子林的脸，思考着，当初张子林跟她结婚，到底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父亲的人脉关系呢？

    次日清晨，两人又做了一次，张子林要赶去医院，匆匆走了。

    周清欢一夜没睡好，又这么早应付张子林，累得没清洗就继续睡，等一觉醒来，都已经快中午了。

    她恹恹地起床进浴室，要冲洗之前忽然想起张子森，寡淡的脸终于来了点精神，简单洗漱，周清欢换了个低胸短裙去了张子森的面馆。

    十一点，早餐早过了，午餐还没到点，面馆没有食客，但飘香四溢。

    周清欢选了个靠近厨房玻璃的位置坐下。

    张子森只穿了个黑色的背心，在厨房不知摆弄什么，余光察觉有人进来，便收起东西抬头，只是对上周清欢的眼时，表情顿时冷下来。

    他是真的很讨厌她，这让周清欢隐隐感觉欢喜。

    “吃什么？”

    张子森除了和张子林有着五分相似的轮廓，其实细看五官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比起张子林的干净温柔，张子森的浓眉星目显得有些冷酷，与其说他man，倒不如说他野。

    周清欢收回视线去看墙上悬挂的木制餐牌，看了半天才问：“牛肉好吃还是鸡肉好吃？”

    “都行。”张子森答得敷衍。

    周清欢笑笑，“那就鸡吧。”她把“鸡吧”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别有深意地朝张子森笑。

    张子森十分淡然，扭头进了厨房。

    “老板，你好像很讨厌我啊，我们之前认识吗？”隔着玻璃窗口，周清欢跟他打招呼。

    大锅内的鸡汤应该炖煮了很久，浓郁的香味错开周清欢飘出很远，周清欢只听到锅里“咕噜噜”鲜汤翻滚的声音，却始终不见张子森开口。

    等候两分钟，鸡汤面端上来了。

    周清欢摸出纸币放在桌面上，张子森要去拿，她却摁住不放，纠缠刚才的问题：“老板，我们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看起来很讨厌我的样子？”

    张子森冷冷看她一眼，可能不想接话，也可能不屑于接话，扯走纸币随手扔在柜台后，闲散地靠墙坐下。

    周清欢注意到他手里的打火机，没记错的话还是那晚把玩的那个，印象中她没见过张子森抽烟，也有可能是他回张家不抽而已。

    “森哥，快帮一下忙。”女服务生抱着一摞东西进来，张子森随手放下打火机去接，“这是什么？”

    “我弟弟的书，先在店里放两天，等确定他不要了我就搬走。”

    两人往里走，又有人推门掀帘而入，“老板，两碗肥肠面，再来两瓶冰啤，小菜也来个。”

    张子森搬书，女服务生去煮面。

    周清欢心思一动，走到墙边的冰柜内拿了一瓶水，关冰柜门时顺手拿走桌上的打火机。

    她悠然自得坐下吃面，一根面一口汤，仿佛要吃到地老天荒。

    两个男人后她来的，反倒先走了，此时周清欢还没吃到一半。

    差不多饭点，人渐渐多起来，周清欢将碗筷推到一边，看张子森忙碌。

    店里有空调，但厨房温度仍旧高，周清欢见过人汗流浃背，见过人满头大汗，但晶莹的汗珠从肩头顺着肌肉的线条滑下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多看两下，顿时有些迷了眼。

    她揉揉，再睁开时性感的画面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女服务生举着擦了汗的纸巾对张子森笑，张子森的表情藏在里面，周清欢看不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她都骚成这样了张子森还不为所动。

    周清欢起身往外走，坐半天腰都疼了，还是先回去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了再来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