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_『13』三哥太教我伤心了,都把我忘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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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三哥太教我伤心了,都把我忘了! (第2/4页)

月楼”问钟陌棠看出什么没有。钟陌棠一脸茫然,他是个纯粹的工科头脑,对酸文雅句一向缺乏概念,仅有的那点语文知识也早还给老师了。

    荣锦尧笑道:“登云逐月——这戏园也是霍家的。”

    这一说,钟陌棠那根锈成渣的脑筋倒搭上了,心想戏台上的红角儿可不就是悬天的月亮,所谓众星捧月,捧的人多了,还真免不了要逐一逐。

    “霍伯伯是很有经商头脑的人,登云楼只是霍家的一块招牌,他在诸多行业均有投资,连我父亲的几家工厂他也参了股。”荣锦尧一面说,一面领着钟陌棠往里走。

    一楼池座已有不少宾客,荣锦尧绕不开要与熟脸寒暄几句,一时顾不上钟陌棠,钟陌棠随便找了个后排的空桌坐下。草草环视一圈,他发现二楼包厢也差不多满了,看去尽是华服盘发的女眷。再扫扫,他看见云笙了。

    云笙依旧跟在霍家小少爷身边。小少爷坐在头排正座,云笙就站在他旁边,一个略仰头,一个略低头,不知正说什么。

    一番锣鼓打通儿,堂会开始了。首出是常见开场戏天官赐福,赐福天官作老生扮,俊面印堂勾金火焰,左手抱如意登台,开嗓唱道:“雨顺风调万民好,庆丰年人人欢乐。似这般民安泰乐滔滔,在华胥世见了些人寿年丰,也不似清时妙。”

    钟陌棠惊讶自己居然能听懂,然而也只懂了这么两句,后面又不懂了。其实演员咬字很清楚,奈何他听不下去。他自问不是个急脾气,也受不了这种拖长音的慢节奏,听着听着就走神,简直快要打瞌睡了。

    “垫场都是些吉祥戏,没新意,后面有几出不错的。”荣锦尧这时过来叫他,他也就跟着坐去了前排。

    在桌上翻了翻戏单,进场时发的,当时没细看,他对京剧实在不感兴趣,加之戏单上洋洋洒洒地印了那么一大篇竖版繁体字,刚扫两列他就眼晕,索性也不受那份罪了。

    不过百寿图、瑶池会、打樱桃,钟陌棠再不了解戏曲,也有常识这些名字与拜寿有关。尤其他在热闹翻天的锣鼓间隙中捕捉到了“福禄寿”“金玉满堂”几个词,他问荣锦尧:“今儿有人过寿?”

    荣锦尧说今天是霍老太太的寿诞。不过老太太已不在世,霍老爷前些日子做了个梦,说是梦见老太太想听戏。老太太驾鹤瑶池多年,做儿子的还是头一回梦见母亲,觉得这一定是一场托梦。再一想,可不是快到生日了!老太太若仍健在,今年七十九,这是上寿,于情于理应当好好操办一场。不过霍老爷并未大张旗鼓地对外宣扬,今天的堂会只请了本家亲戚,以及像荣家这样关系近得权可作亲戚走动的多年至交,算是贺新年的一次家庭聚会。

    霍老爷是戏迷,也是票友,有钱有地位,乐于结交梨园人士,与许多伶人皆是朋友。他邀的堂会还没有哪位不愿意来的;不冲其它,只因霍老爷懂戏,对艺人们又从不摆架子,应他的堂会更像是朋友之间送的一场祝福,有关系近的甚至义务登台。但霍老爷从不亏待他们,私下里给的赏只比明码标价的酬劳更高。今天的压轴和大轴均是霍老爷亲自点的。

    当然,霍家的堂会不单戏好,还有一点格外占优,那就是筵席丰盛,从饭菜到点心全由登云楼提供。宾客们已在登云楼享过午宴,这时陆续有茶点端上桌。台上咿咿呀呀,台下品茗听戏,悠哉享受。

    荣锦尧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断朝门口的方向张望,惹得钟陌棠忍不住八卦:“你是找人还是等谁?”

    “我二姐还没到,昨晚上吃饭她还说今天有几出戏难得一听,她准……”

    话没说完,一个热情洋溢的年轻嗓音凑上来打招呼:“看看,这是谁呀!”

    钟陌棠一抬头,见是一位英气十足的小伙子,年龄过不去二十,眉宇间仍残留着几分少年感。

    然而荣锦尧没认出人来,仍是一副努力追忆的表情。

    “三哥太教我伤心了,都把我忘了!”

    这下认出来了:“宗砚?真是男大也十八变,上次见你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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