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_『24』我怎么有点儿手脚冰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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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我怎么有点儿手脚冰凉。 (第4/4页)

答答的少女相,说:“我就想找个我喜欢的爷们儿,他疼我我疼他,俩人守着一个家,一块儿过到老。”

    馨兰说:“你都进来多久了,还做白日梦呢?”

    海棠摇头失笑:“你在这地界儿找顾家的爷们儿……”

    半夏说:“有那精力不往家倾,往姐儿们身上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惦记锅里的东西。”

    听她们一人一句的牢骚哀叹,段四爷半点不觉扫兴,笑着推推眼镜说:“男人就是没出息,要都有出息,谁养活你们啊?”

    姑娘们笑,有些无可奈何,也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段四爷忽然问起钟陌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这让钟陌棠如何评价,只能大而化之地说四爷是个性情中人,挺重情的。

    段四爷点头:“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此,最大的缺点也是此。”

    钟陌棠说:“情感大于理智的人容易受伤,因为太信人了。”

    段四爷点头更深,问钟陌棠是不是也让谁伤过,过来人吧,不然难出此言。

    钟陌棠一阵哑口,索性含糊莫测地一笑,让段四爷猜去吧。

    段四爷却不猜,非要和钟陌棠深入地聊一聊情路历程。

    几番搪塞不过,钟陌棠无奈之下,硬着头皮把上辈子那段失败的恋情掐头去尾、隐瞒性向地约略讲了一讲。其中不乏有他胡编瞎凑的坎坷情节,他自己都觉得假,严佑麟的表情也仿佛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他,段四爷愣一点不怀疑,等他讲完,甚至亲自为他斟酒,说无论如何要与他干了这一杯,借以祭奠各自逝去的感情,祭奠那些无法重来的回忆。也不嫌肉麻。

    如此,不知酒过了第几巡了,钟陌棠拿眼神示意严佑麟,该提正事了,再不提今晚上白来了。严佑麟的话刚起个头,段四爷就表示这事他知道了,就这么办,痛快得严佑麟都傻了。

    段四爷说:“我命里犯火,开烟馆是犯我的忌。”

    原来他心里早有谱了,甚至手下人和马五之间的那些猫腻,他全都清楚。

    严佑麟和钟陌棠一对眼神,心里冒出同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马五的算盘打得倒响,两头占便宜,要么赚房租的差价,要么把三间老铺挤走,赚更为黑心的烟泡儿钱,但他扒拉不上段四爷心里的那把算盘。

    严佑麟胸口的大石头落了地,灌了半晚上的茶和酒在肚里也存不住了,等出去方便回来,他不再拘谨,随口提了一句说,二楼把角的那间屋是干什么的,门口还守着俩光头把门。

    海棠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呦,四爷最不想见的人来了。”

    半夏呲她一句:“哪壶不开提哪壶。”

    馨兰说:“他来他的,四爷您乐您的。”

    小梦蝶已从钟陌棠的腿上下来,这时正在小茉莉身边学指法,因着离门口最近,她溜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孟二爷那屋是谁在伺候呀?我听着一点儿声都没有。”

    钟陌棠见段四爷的手指在酒杯沿上轻点了几下,忽然一顿,说:“孟老二纳七房的那顿酒我还欠着他呢,今儿正好赶上了。”说完谁也没等,蹭蹭几步就踱出了屋。

    半夏最先反应过来追出去。钟陌棠本不想掺和闲事,但见严佑麟跟过去看热闹,他也只好去了。

    谁也没想到屋内的情形会是这样:孟二爷侧着身子端坐桌旁,一条胳膊架在桌上,手握一把紫砂茶壶正在闭目养神;而他腿间跪着个身着粉色绣花帔的媚影,脑袋埋在他的长袍下摆里一耸一耸,在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段四爷咳了一声:“刚还在说牡丹亭,这就碰见丽娘了,二爷好雅兴啊。”

    美事被不速之客打断,孟二爷也不恼,睁眼一看,笑道:“牧忱呐,今儿这么巧?来,一块儿坐来。”一面浑不在意地拍拍身前的人,示意对方先起来。

    等那人慢慢退出衣摆,钟陌棠震惊地发现他竟是个短发的男人。

    ——哪里是杜丽娘,那分明是余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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