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冒天下之大不韪 (第2/2页)

的四皇子，都不得不在你胯下羞耻承欢，你很得意嘛，侵占了南越的领土，还侵占了南越的皇子，你无所不能，是不是？”

    他越想越气，这半年多的酸楚积攒起来，如洪水决堤，他哭得更大声，谴责道：“赫连衡，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当初你在南越做质子时，我有这么羞辱过你吗？我做错了什么？国破家亡，还要被你这般欺辱。”

    赫连衡抱着他，紧蹙眉头，突然低头舔干净他的眼泪，叹道：“朕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

    他温柔地解释：“这只是北狄婚嫁风俗里的一个结契仪式，在祭天台上和爱人缠绵，就是昭告狼神，昭告族人，自己这辈子只爱这一个人，只要这一个人。也是警告其他人，这个人是独属于自己的，谁都不许碰。当然，朕这么做，也是想挑战长老们的权威，告诉他们，今后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无权干涉。”

    南遥这才止住泪，赫连衡温柔地亲吻他，安慰道：“朕从来没有想羞辱你的意思，只要你答应和朕一辈子相守，朕愿意付出一切。”

    “我不信，皇位也可以？”南遥不无戏谑。

    “可以。”赫连衡定定地看着他，叹道：“但那不是朕能随便给的，江山贸然易主，定会引起动乱牺牲，朕可以答应你，二圣临朝，你我一同为帝，如何？”

    二圣临朝，赫连衡真能做到这么大度吗？

    南遥一时有些茫然，他和那么多人筹谋那么久，辛辛苦苦想夺回来的皇位，赫连衡轻飘飘一句话，真能还给他？

    他又试探道：“那我要你杀了穆迩呢？”

    “好。”赫连衡应道：“他的罪行罄竹难书，又是长老们的走狗，即便你不说，朕有朝一日也会动他。”

    南遥不说话，赫连衡“嘬”地亲了口他的手指，深情道：“朕爱你娶你，是抢夺下属妻子，是亵渎北狄狼神，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朕不后悔。朕要娶你，自然不会允许你受一丁点委屈，朕扫除障碍为你铺好了路，许你一生繁花似锦光明安宁，你来不来？”

    “我不知道。”南遥心虚地别过脸。

    赫连衡知道他纠结，也不为难，只是抱着他一起睡去。

    赫连衡说到做到，第二天就颁布了三道圣旨，第一道将穆迩斩首示众，并公布了他屠杀皇族、私设红帐的罪行；第二道圣旨，言二圣临朝，皇后南宫瑶不止掌管六宫，另有特权，可入内阁参政，权同皇帝；第三道圣旨，则是废除赫连耀的太子之位，另赐尊号为曜，册封亲王，封地即为北狄各部。

    赫连耀倒是没什么争夺心，他早厌倦了作为太子要接受的各种训诫教育，厌倦了拓跋兰给他灌输的争斗念头，也嫌弃中原繁琐的礼节，他只想在故乡的赫连山下纵情跑马驰骋，那儿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所以这圣旨刚下，他就请旨回了封地。

    南遥对这第三道圣旨不解，问赫连衡，赫连衡笑得开怀，宠溺道：“因为朕想把太子之位留给你与朕的孩子，我们俩的血脉相融，随着皇位一代代传下去，北狄会与南遥融为一体，如同你我，永不分离。”

    这样的浪漫，全天下只有赫连衡能给。

    南遥很难不心动。

    三道圣旨一下，长老们纵然反对，也无法做出实际行动，他们已经尝试过废除赫连衡，不仅失败，还导致穆迩被处死，赫连耀被踢出局，再敢贸然行动，说不定赫连衡被激怒，能有心废了他们的位置，他们岌岌可危，再也没人敢得罪南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