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你还好吗 (第2/2页)

续把自己托付出去，寻找下一个主人。

    果不其然。当周庄接着问他孤身一人准备去往何处，徐轻羽好一会儿都答不上来，然后继续哭，主动爬到周庄怀里。和上回的投怀送抱不同，这晚的徐轻羽单纯将周庄当成依靠，周庄也没有乘人之危做些顺理成章的事，而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第二天，徐轻羽罕见地早起，他在阳光的照射下睁开眼，躺了好几分钟后才回忆起一个模模糊糊拉开窗帘的身影。

    徐轻羽下楼，倚靠在大门口，眯着眼望向前方，头脑空空没什么想法，直到那个身影朝自己跑过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那是绕凤凰山晨跑的周庄回来了，他生活自律，工作再忙也不忘运动健身。他还是第一次见徐轻羽在门口等待自己，不像这地方的另一个主人，还是像只猫，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双眼皮褶子被泪水浸润过后变得明显，少了平日里的秀气内敛，倒有了几分恃靓行凶的冷漠凌厉。

    周庄接过管家递上来的毛巾，边朝徐轻羽走去边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是故意的。”徐轻羽答非所问。

    周庄确实是故意这么问他的：“今天还要安慰剂吗？”

    徐轻羽缓缓眨了一下眼。他迎着阳光，表情恹恹有些不满，又有些认命。周庄纵容他许久，为得就是这一刻吧，他以前对安慰剂食髓知味，祁连盯着他戒药，他戒断了一阵子后还是会有瘾，还是周庄懂得如何对症下药，他经过昨晚那一遭，反倒觉得安慰剂的药效不过如此，没什么意思。

    徐轻羽说：“我饿了。”

    周庄轻笑一声，揉徐轻羽的后颈，带他进屋吃早餐。两人面对面坐在长桌的两侧，食物依旧丰富，徐轻羽只吃了几样自己眼前的，吃够了就乖乖放下餐具，规矩到判若两人。

    周庄不再同他打趣，正经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徐轻羽迟钝片刻后才随意道：“想看个电影。”

    徐轻羽说了个专门放经典佳片的怀旧影院，周庄又问徐轻羽需不需要他一起去，徐轻羽说周庄那么忙，怎会抽空陪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没时间陪你……”周庄用餐巾擦了擦唇，望着徐轻羽，意味深长道，“你知道的。”

    徐轻羽的双眸这才灵动起来，坐直了脊梁，嘴角含笑。他还是没开口要求周庄陪伴，只让他顺道将自己送去那个电影院。周庄位高权重，出门的排场也大，前后各有一车安保人员，自己和徐轻羽一起坐在中间的防弹高档轿车里。徐轻羽抵达电影院后谢绝了周庄安排的保镖，看电影是很私密的事，他不想受不喜欢的人打搅。

    “那就让他们守在包厢外。”周庄提出这个折中的法子。徐轻羽接受了，从周庄的账户划钱包了最大的放映厅，选了部自己想看的电影。

    那是个年代久远的谍战片，特务爱上监视对象的狗血故事。徐轻羽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右后方何时来了人都没留意。不过那人也隐藏的很好，他以为徐轻羽也和自己一样在伪装，所以毫无反应，他说了好些话后才意识到徐轻羽是真的入了戏，电影里当了特务的女大学生为了获得信任跟监视对象上了床，落了泪，徐轻羽的呼吸也跟着一窒。

    “轻羽，”祁连的手伸出黑暗，放在徐轻羽单薄的肩上，无不担忧地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