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性_18 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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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信 (第2/2页)

以去接你。”

    他已经完全不抽烟了。平时如果被人敬烟,就拒绝道:“戒了,老婆不喜欢烟味。”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厉总被新婚妻子管得死死的,不抽烟少喝酒,每天准时接送。就算有推不掉的应酬,也绝不碰别的女人一下,因为怕老婆生气。

    解白听到流言后,简直要惊呆了——虽然最后一条确实是底线,但其他方面,她哪有这样严格?

    厉锋望着她,嗤了一声,说:“老子自己想这样,行了吧?”

    他这辈子第一次追姑娘,总觉得要是连那些都不做,解白就更不愿意喜欢他了。

    假如解白性子不是这么怕羞,这个男人甚至还可以更没脸没皮一点。比如趁宣讲会结束前去给解白送花,高调又强硬地,让她的同学朋友全知道,这个姑娘已经是自己的人。

    后来花还是放在副驾驶座上,解白要捧在怀里,才能坐下来。她抿着嘴笑,桃花眼弯弯地问:“这又是什么节日啊?”

    厉锋想了想,随口答道:“快过年了。”

    “哪有过年送玫瑰花的?”

    厉锋脸都要黑了,恶狠狠说:“给你送花,你怎么这么多话,也不说声谢谢。”

    于是解白凑过去亲亲他的喉结,软软地说:“厉锋,谢谢呀。”

    她很喜欢。

    解白跟厉锋说了贺安安想去实习的事情,厉锋神色和缓下来,说:“这事情归HR管,我插手不好。但别担心,今年实习生名额多,你同学报了名就有很大机会。”

    他在这方面公私分明。解白嗯了一声,又主动说起自己的计划。她打算做研究,母亲之前联系过的教授,刚好又多了一个带本科生的名额,就等着她呢。

    厉锋说行。

    反正解白无论去哪儿实习,只要行踪依然在他掌控之下,他就没必要抓太紧。

    到家之后,解白打开冰箱,去洗草莓吃。门铃忽然响了,厉锋走去开门。

    是送快递的人,他递给厉锋一个厚信封,然后让男人签字。信封上写着解白的名字,厉锋皱着眉心,签收下来。

    他问:“解白,最近有人给你寄东西?”

    解白茫然:“没有呀。”

    厉锋提着信封回书房,半点没犹豫地用刀裁开,把里面东西取出来。

    冬天傍晚静谧,才五点出头,窗外就显出黑。

    他的姑娘在厨房里小声哼着温柔的歌。

    厉锋垂眼看着凌乱的照片,手几乎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照片上全是自己的丑态,赤裸的,伤痕累累的。

    像烂货一样张开双腿被狗操的,跪在地上闭着眼睛给人舔屌的。

    还有高潮时恍惚而没有焦距的眼神。照片里的人表情一片空白,精液糊在脸上,真他妈脏。

    厉锋短促地笑了声,把照片放回信封里,带着打火机准备出门。解白刚洗完草莓,正打算一起吃呢,她回头喊他:“厉锋?”

    男人声音哑:“我去附近走走。”

    外面又开始飘雪。

    四下无人,他沿着小路,去到远处的垃圾桶旁,打着火,然后照片背面朝上,一张张全用打火机烧掉。

    这他妈还能是谁干的?

    厉锋心下一片了然。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M城的人,那边的负责人一直在道歉,说自己没注意,让解昌跑了。厉锋闭了闭眼睛,语气比平日里更狠戾:

    “多安排点人,地毯式地搜。解昌证件都被扣在赌场里,偷渡口也是我们的人。除非他跳海游回来,不然怎么可能离开M城?”

    他让那边每天汇报三次,负责人连声应下。挂断电话时,手机都烫了,厉锋自嘲地笑了声,把它放回兜里。

    他想,绝不能让解白看到。哪个姑娘能受得了自己男人曾经被操成这样,简直恶心死了。

    雪越发大了。他去附近的商铺,重新买了一包烟,拆开包装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可是打火机摁了半天,也没点着。

    厉锋骂了句脏话,把东西全丢垃圾桶里。

    街灯一盏盏亮起来,路口有风。厉锋没觉得冷,满心都是失控边缘的心烦与焦躁。

    谁瞧不起他都行,唯独解白不可以;谁要恨他也无所谓,唯独解白不可以。

    后来雪逐渐停了,满月当空,街尾有个熟悉的身影。解白披着大衣,慢慢向他走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她的肤色像白瓷一样。厉锋呼出一片雾,伸出右手。

    解白握住他的手,她糯糯地问:“怎么不接电话?我在家里等不到你。”

    “解白。“他说,“亲亲老子。”

    她看得出来男人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解白红着脸,踮起脚顺服地吻他。寒风凛冽,厉锋手是冰的,脸也是冰的,唯独唇上残留了一点暖。

    有时候太听话了,也让人没有安全感。

    那点暖意很快被风吹散。他低头用力搂着自己的姑娘,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她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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