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我的新郎_慕烬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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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烬生 (第1/2页)

    “新婚快乐”几个字已成了我的噩梦。

    婚宴上不断有人敬酒,多是来看笑话的。

    我举着酒杯,笑得僵硬的脸仿佛成了掩藏情绪的面具,将一切难堪、伤感都化为了得意与体面。

    透明的水散发着米粮发酵的味道,带着一丝麦香。我迎着笑脸,装作幸福模样喝下了白酒。

    喉咙烧得厉害,酒液沿着食道滑过胸口,最后落入肠胃,仿若吞下的不是液体,而是一颗颗烧得红火的木炭。

    辛辣的滋味呛得我想要咳嗽,胸口也不合时宜地泛起了一丝瘙痒。这时我才想起来,我的身体刚经历过一场大病。我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一出院便从病患成了惹人恶心的婊子。

    虽说不情愿,可一旦想着为了母亲,为了去世的父亲,似乎又变得无所谓了。

    我勾起笑,挺直腰杆站在我丈夫……

    我不禁顿了顿,思绪莫名飘远。或许是因为人在感伤时更容易走神,我开始百无聊赖地琢磨起“丈夫”这两个字。

    我思索着,如果我没有算计,没有爬上慕烬生的床,亦没有遭遇意料之外的拍摄,站在这的就应该是慕烬生的爱人樱绥女士,而不是我这样的卑鄙小人。

    可我也知道,樱绥女士同样背叛了慕烬生。

    想到这,我回笼思绪偷偷打量起倒霉的“丈夫”。

    英俊的面容不苟言笑,鹰眼般犀利的双眸折射出商人固有的审视与考究。即使受了情伤,被迫成为婚宴的主角,也不曾在明面上露出一丝愤怒,更不曾施舍半分笑意。仿若机械打造而成的人,没有弱点,也没有感情。

    我心里不由得佩服起他,明明很难受,却能若无其事地继续与人商谈交易。不像我,仅仅是维持表面的假笑就已经让我精疲力竭。

    又是几杯白酒下肚,我盯着空荡荡的杯子,眼前有些眩晕。

    我并未醉,是抽搐的胃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不良反应。我依旧站得挺直,只苦了我身体里的肠子,犹若被拉成了直线,欲要被一把扯断。

    疼痛,化为了一滴一滴冒出的冷汗。

    我不敢有太大动作,就连假笑也得注意着收敛。

    杯里又盛满了酒,我不动声色扫过倒酒的人。

    啧,怎么又是这死胖子!

    疼得很了,我脾气也上来了。好在我还记着自己的身份,我如今断不可做出出格的举动,比如给这死胖子一脚,再比如将这杯酒倒死胖子脸上。

    我扯起假笑,举杯轻晃示意回礼,待我要饮下时,一只手挡住了杯口。

    我愣了一下。

    我看见了一枚钻戒,我亲手戴到“丈夫”手上的钻戒。

    慕烬生……

    我抬头看过去,那张脸有着常人没有过的沉稳冷静,没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至少我现在正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垂眼看着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想喝便不喝,没人能强迫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我。”

    我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他会对我说出这些话。毕竟我是有着犯罪记录的凶手,而他作为受害者却慈悲地开口维护我,这让我着实吃惊,也着实感激。

    我笑了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对着他,晃了晃白瓷酒杯,我仰头喝了下去。

    不是倔犟,也不是逞强,我只是单纯不愿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至少不会在婚宴上,我无法容忍因为自身的小事而成为别人无聊时逗趣的笑料。

    对于这点疼,我完全能忍。

    的确,我确实能忍,但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不久前才由危转安的我,这病殃殃身体根本不容许我如此造次。

    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就像一根又一根锋利的大刺,划拉着喉咙、食道、还有我饱受摧残的肠胃。

    终于,我还是抵不住疼痛的攻击,我选择了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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