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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无所有 (第2/2页)
,吐出一串水泡,在晃动的药水中合上了眼睛,在苍梧插入时颤了颤身子,便就柔顺地软在了桶底,乖乖地泡药。 苍梧瞧着浑浊棕黑的药汤,感受着水底他的爱人的身子是如何热情地缠绵他,隔着水传来白吟在桶底酥软的哼吟。苍梧笑了一声,便就提拉着白吟在水底冲刺,白吟身子扭动出水文的波动,浮在药汤上的气泡,脚踝勾缠在他大腿上的圆滑触感,还有溶入药汤中温腻的春水,飘在药汤上的乳浊。 苍梧猛地将白吟拦腰抱出水面,白吟面色酡红地软趴在他怀里,喘了几大口,断断续续地笑道,“嗯…还要…” 苍梧好笑又无奈,坐在浴桶中抱他在怀里,撩了药汤浇他露在药汤外的圆白肩头,稍稍动着腰在他花穴里轻柔地点弄。他晓得白吟最是受不了这种温吞的摩弄,仿佛将酸意从白吟骨头缝里烧起来,将白吟彻底酥麻在他怀里,难耐又享受地呻吟个不停,搂着他的肩颈一个劲地叫梧郎,温溶的春水汩汩地泌流,柔腻的媚肉温柔热情地抚弄苍梧的阳根,白吟同样温柔热情的吻落在他肩颈上,玉根也吐了露水。直到白吟再也没了力气,软在他怀里动也不动,不时在他继续插弄享受时呻吟一声,仿佛慵懒的猫咪在阳光下舒服地咪叫一声。 苍梧逗他,“这么爽,再泡一桶?” 白吟唔了一声。仿佛是答应了。苍梧却知道他自小是这个毛病,在自己怀里睡了,自己同他在半睡半醒时说话,他不管听到什么都唔唔嗯嗯地答应。 白吟银色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没什么力气地在他手心里睁眼看看他,微微笑了笑,说,“你明天跟我一块泡吧…” 苍梧哼笑一声,懒得理他。 白吟稍稍蹭了蹭他的小腹,苍梧恼恨地给他一个脑瓜绷,道,“你当我跟你个病猫似的?用得着泡这种东西么?” 白吟靠在他颈窝,软声道,“补补身体有什么不好?” 苍梧冷哼一声,扯扯他被养肥的脸,嘲道,“你当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用得着跟你抢这个?” 白吟垂下眼眸。想苍梧做了魔尊,明明每天忙成那样,也要天天抽出空来,亲历亲为地给自己做晚饭,自己那时还不领情,时不时同他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吵架。又想苍梧以前特地托了冥君去凡间为他找药,药浴时他还同苍梧置气,两人闹得药汤全洒了,他还说什么死活跟苍梧没关系,苍梧气狠了,把他拖到床上一顿收拾,趁夜去了凡间自己给他找那些药材,他还躺在床上只知怨恨苍梧,苍梧回来想睡会,他还冷言冷语地把累得不得了的苍梧气出殿去。 苍梧见白吟难过,叹了口气,亲亲他哄道,“乖,我用不着,我身体好得很。” 白吟勉强笑了笑,抚摸上他的肩膀给他揉着。苍梧低头亲亲他的银发,笑道,“给你做个饭,也不至于能累死人。” 白吟轻笑了一声,还是心疼地不得了,凑上去亲了亲苍梧的肩膀,玩笑道,“对你不起,肩膀,我累着你了。” 苍梧笑了一声,道,“阿吟,你要真心疼你老婆的肩膀,以后就乖乖泡药行么。”又捏着白吟的笑脸道,“你可真是…分不出轻重缓急。知道搞到这些药比给你做饭累得多了么?” 白吟微微笑了笑,不说话了,只安顺地靠在他怀里,合目休息。也不知怎地,竟然梦到了许多年前,那时他和苍梧还是一只小白狐和一只小灰狼,滚在花丛里扑蝴蝶玩,他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因为婴垣嫌抱他沉,又查到他房里吃了两份餐,说难怪他这么胖,于是宗女官吩咐了紫姑姑,只给他和苍梧一份饭。两个毛团好不容易拽下一枝果实累累的丹木果,分成两小堆,一人一小堆吃得香甜,还都偷偷往对方那堆里拨去自己的几枚。那是他们年少贫乏的时光,却又是他一生中最丰盛的时光。 白吟恍惚中被苍梧抱到了榻上,下意识地往苍梧温暖的怀里埋去,却差点滚下床。 他从梦中惊醒,只见寒凉的月光洒落在地上,仿佛雪白的冰花。 他以为苍梧起夜去了,便靠坐在床上静静等苍梧回来。苍梧却不知怎么,迟迟不回来。他有些放心不下,便披了衣裳,点起烛火,推门去寻苍梧。长廊空旷寂静,楼檐外天穹点缀着些许星子,他有些恍惚,觉得这好像不是他和苍梧的家,却又很熟悉,原来他在单狐山。他想起前两天苍梧修炼时吃多了丹木果如厕太久,被他笑话了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便随意靠在阑干上等着苍梧回来。又想还是去看看苍梧的好,或者去厨房给他调杯蜂蜜润肠也好。 正要走,他身后的房门却吱呀一声推开,拾翠提灯走出来,少女担忧地看着他,问道,“吟哥哥,你去哪?” 他笑说,“我去找苍梧,他可能丹木果吃多了,起夜还没回来。夜里凉,你快回去睡吧,别着凉了。” 拾翠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拾翠哭着说,“吟哥哥,梧桐哥哥已经死了。你又忘了吗?” 白吟怔了怔。 秋风吹过,吹到他的右眉伤痕里,针刺一样疼。 他的心脏悸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他杀死苍梧后,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单狐山什么都没有了,他已经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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