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回程 (第2/2页)

一截木头，脑子生锈了一般没法运转，只能呆呆地看着裴景行走过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陆崖觉得这一整天发生的事都像做梦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一刻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紧紧抱住了裴景行。男人还没有换衣服，皮带硌在自己小腹，不太舒服，但不影响他把裴景行狠狠抱在怀里，好像一撒手那人就会走掉。

    男人搂着他的肩膀，轻声问：“小崖，和我说说？”

    陆崖张了张嘴，一整天都怪事和情绪郁结在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可是父母的态度比事情本身更加荒唐，好像如今一切都是他的错。

    裴景行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听到又闷又哑的声音说：“……老师，我想实践。”

    裴景行没说话，也没有拒绝，他拍了拍男孩的脊背，把他带到沙发上。

    陆崖乖乖趴在裴景行腿上，裤子褪到膝弯，一下一下挨着巴掌。

    裴景行都手很有温度，起初还不觉得太疼，挨了十几下之后，就好像疼痛从皮肉渗进去，很快就让他忍不住想要扭躲。男人没有留力，每一巴掌都落得很结实，另一只手还压着他的腰，让他没法动弹。

    巴掌着肉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回荡，疼痛刺激着陆崖，让他觉得羞，手指也忍不住捏紧。有几次他没忍住疼，小腿本能地弹起来，很快又放了下去。明明是这样的心情，还是会想起裴景行那不能躲的规矩。

    疼是真的疼，他觉得身后肯定肿了，巴掌落得也不慢，一下接着一下，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呃嗯…裴老师……”

    裴景行没说话，巴掌还在落着。

    陆崖记得自己第一次发微博约实践的那天，也刚好挨了骂，具体原因已经忘记了，反正他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都能作为挨骂的理由。

    他都疼得出汗了，上半身还穿着羊绒衫，浑身上下热得难受，一巴掌落在臀峰上，让他觉得眼眶一湿。

    “裴老师……”

    “能说了吗？”裴景行问。

    陆崖觉得喉咙紧得发疼，他被裴景行扶起来，就这么趴在男人怀里。身后又疼又热的，却反而能让他冷静。他把口袋里那张照片递给裴景行，虽然已经被揉出凌乱的折痕。

    二十一年前的“自己”，照片上怀森的老白楼，姜欣悦的尖叫哭喊，陆国庆的指责，还有李尹航曾经意有所指的暗示……陆崖事无巨细地复述给裴景行，只是回忆了一遍，就已经精疲力尽。

    “既然和李怀森有关，老师知道一点的……对吧。”陆崖小声问。

    如今，面前这个不知藏着什么秘密的裴景行，是他唯一能卸下包袱去信任的人了。

    他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裴景行的脸色不太好看。男人捏着照片，拇指摩挲着右下角那被模糊的字迹，说道：“李怀森的研究一直局限于宠物的范畴，但你知道怀森最赚钱的项目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