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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箭穿心 (第5/5页)
。 他扯出笑容。 “好厉害,只要靠语言就可以杀人,这种智慧,真是太棒了——” 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要说的话,就是很起。 身体明明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痛苦以外的感觉,但是仅仅是看着一个玻璃箱里动弹不得的大叔而已……起得太快了吧。 稍微变换了一下坐姿,曲起贴着玻璃箱那边的腿,他看着箱中的鸣瓢,终于控制不住的稍微闭了闭眼睛。 “为什么不试试和我说话呢?” 他小声喃喃。 就像是炫耀羽毛的雄孔雀一样,无时无刻地表达着“看看我”,想要引诱的只是痛苦本身。 无论是撕碎什么还是被撕碎。 只要能让我有活着的感觉,怎样都可以。 “……” 东条一郎费力地睁开眼,看向鸣瓢。 仅仅是看侧脸的话,酒井户和鸣瓢的差距不算那么大。 稍微忽略冒出的小胡茬,以及长了一截的头发……要说的话,明明酒井户惊恐的表情也很起,但是却只对鸣瓢秋人有感觉,空井户难道是个大叔控吗。 而且,鸣瓢的玻璃也很厚啊。 井外的鸣瓢秋人,绝不轻易透露给他什么弱点,无论是悲伤还是疼痛,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空井户面前表现出来。 东条轻轻地敲着玻璃,看着鸣瓢皱起眉毛,瞪了他一眼。 “想听前辈讲话。” 近乎撒娇地,模仿着空井户的语气这样说了。 “将来可能再也看不到空井户了……哦?” 又有什么关系呢? 嘛,大概是空井户会错意了:因为在浴室里那次,被安慰了,所以有种被在乎的错觉,以至于不愿意在鸣瓢的视线范围内受伤。 维持着同样有些微妙少女意味的抱膝姿势,鸣瓢保持着可贵的沉默,最终还是微微侧过头,看着东条一郎。 明明看表情只是一个大写的冷漠,正脸甚至没有酒井户可爱—— 啊,只是被看着,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这莫非就是恋爱吗?这是一个粉红色的梦吗? “……没必要问我。” 绿色的眸子里并没有什么神采,语气明明很平和,却有能把人的心脏一点一点压下去的沉重感。 “你自己决定。” “嗨呀,你真的不在乎啊。” 模糊的世界清晰了一些,东条伸了伸胳膊,试图驱散随着“真实”和“痛苦”一起而来的,某些仍然停留在镜子上的倒影—— 【服从命令。】 【不要感情用事。】 【同情心是你的弱点,■■。】 某些人已经死了,影子却还印在镜子上,这可不太好。 “和别人在不在乎没关系,你想就可以了。” “……” # “叩叩。” 外侧,面容模糊的人,敲了敲玻璃。 内侧,闭着眼昏昏欲睡的人,笑了一下。 # “一点都不意外你会很受欢迎。” 彻底闭上眼睛的东条一郎靠着玻璃箱,“爱你,被你爱,一定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随着玻璃被触动的声音,爆炸声,枪声,命令声和尖叫声又传进来了,随着东条一郎慢慢放松,又再次被隔绝在玻璃外。 一,二,三。 贴在玻璃箱上的手失力下滑。 ……醒来的时候,脑子像是被重击过。 手心有一种酸麻的疼痛感,像是被锐物划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玻璃箱里走出来了。 ……好奇怪啊。 但是不是很想追究……好累,好想念我的床。 东条一郎拍了拍灰,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活动感觉有些迟钝的双腿,准备回去了。 ……再不出去警卫估计会进来把他架出去? “那么先走一步啦,鸣瓢前辈……?”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回头看一眼——出于礼貌,对待这位先他一步进入“仓”的邻居要展现出一点尊敬比较好—— 被注视着。 不是很熟悉的,平静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避,直接地看着他。 “……” “……See you ter。” 东条一郎有点茫然地眨眼,挥了挥手,顺便关上了门。 “……” 昏暗的禁闭室彻底安静下来。 无声地松了口气,鸣瓢在有限的空间内艰难地抬了抬手,揉了揉脖颈。 他不知道东条一郎那种奇怪的心理问题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也许下一次下井可能看不见空井户了。 新出现的人格一副很普通的样子。 他的眼神慢慢上抬,再次看到了被遗留下来的一团红色,干涸之后又被剐蹭的血迹有些凌乱,但顺着涂抹的轨迹,仔细看看的话…… 是一个非常少女的心形图案。 下意识画完,然后就抹掉了,但是乱抹的过程里又不断重复这个图案。 与其说是情难自制—— 更像是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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