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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看你永远不会缺少麻烦。"男爵再次摇了摇头。赫尔曼从钱包里头抽出一张钱递给他。男爵把钱推了回去。 "你要是能活着回来再给我。或者这笔账就不用算了。" "那你亏大了。我会回来的。" 男爵为难的看了他一眼。"他们都那么说。但没人从那儿回来过。" "不错, 说明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赫尔曼把那张钱收回口袋。或许是即将到来的冒险让他胸中激荡,他轻浮的说道:"别担心,艾利蒙特,梅瑞蒂斯会保佑我的。" 男爵的脸色一下子变为铁青。"别提那名字。"他喃喃自语。" 在他来之前海灯街还算是个正常的地方。" "海灯街的人好像倾向于认为都是梅瑞蒂斯的错。" 男孩和其他尾巴女郎们都走远了。空气中残留着一股廉价香精味。赫尔曼察觉到自己已经被激起了一种幼稚的争辩欲望。"算了,这不重要。"在男爵回答之前,他率先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那东西害过和它接触的所有人。"男爵说着,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极其暧昧的怪笑来。"他装皇后的时候,我跟他睡过——这就是结局。" 有什么呼之欲出,赫尔曼开口想阻止他,但男爵已经把手放了下去,他合身的柔软牛仔裤被手指撑住绷紧了,露出两腿间耻骨坚实,平坦的形状。"之后我成了这副模样。" 赫尔曼表情严肃。"别这样,男爵。你要是真觉得可惜中城区有的是人工制品,任何型号都有。和神经相连,好用而且不贵。" "。。。。你说的对,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我被改变了。但夜深人静时我看着自己,过去的幽灵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摆布到这个地步实在可怜。"他叹了口气,语气简直像是赫尔曼之前谈过话的那个警卫。 "。。。。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那时候我跟所有蠢货一样迷上了皇后。每天沉溺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体内逐渐溃烂,发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这算是我听到的梅瑞蒂斯故事里面最可恶的一个了,可惜有点过于夸张。你的故事技巧可以再精进一下。" "你不怕吗?"男爵冷不丁问。 "怕,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此时假充男子汉不太明智,但赫尔曼总得说点什么。他脑子里头回荡着密歇根.亨伯特说过的话。"你当初真该死在那里——那可是多少人羡慕的死法。"亨伯特以为自己占尽优势时候不小心说出了这句话。但如果这句话说的是死在梅瑞蒂斯手里,那么他是对的。 男爵换了副喝醉了酒似的表情。"毕竟你赢过他一次。我虽然没把了,但是还算是个男人——或者曾经是。现在不算了,不管怎样跟那玩意儿没关系。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很佩服你。" "够了。别再说了。你来之前喝酒了?" "我弄了点莎布。那玩意儿见效真慢。"男爵傻笑着。莎布是明胶工厂的废料。赫尔曼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推进不远处的门里,迎面一个老气横秋的女门房坐在里头。赫尔曼塞给她两百块钱。 "替我看好他。"赫尔曼把男爵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指头掰开叠在一起。男爵像童子军似的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张破椅子上,咧嘴冲门房傻笑。 "谢了,长官。"他说着,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赫尔曼无心再跟他讲话,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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