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游戏之中 (第2/2页)

出一句反问，冷得很。

    “告诉你知道的全部，以及顾封为什么要来这里。”

    “如果我拒绝或者撒谎呢？”宋宪宁问。

    “你知道顾封只是利用你，现在落到我手上也有他的功劳，别犯蠢。”这不是威胁，苏淮南犯不上威逼利诱，他是真的敢杀了这个omega。

    “……好，我都告诉你。”沉默了一会儿，宋宪宁垂下了眼。

    顾封算计别人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他找来季怀安，按照他的说辞，把消息散了出去：程黎英被人杀了，胸前倒放着血棱抹花的塔罗牌，死在了顾封的房间里。

    很快，那些盯着顾封的人都知道了，包括赢走了顾封手里东西的，和失败的。接着，第二个死者出现了，身旁留下了一张逆位的倒吊者，就连死法都和程黎英如出一辙。消息传得迅速，像是有人故意为之，顾封和季怀安因为调查散布来源慢了一步，落在众人后面，到凶案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有血迹残留在地毯上。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摆满了拍卖会上得来的珍奇古玩，不要钱似的堆在地上。顾封很平静，季怀安却毛骨悚然。

    “喂，顾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房间住的人……”他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不是赌场上，赢走你箱子的那个黑道老大吗？怎么就死了……”季怀安身上的白裙还没换，在命案现场像只艳丽的男鬼。

    “你说的很正确。”

    交谈间，顾封走到一只黑色的皮箱旁，蹲下身，用手轻轻拎了起来，窄的一侧露出了4位数的密码锁。

    “是你的那个箱子？”季怀安也跟着靠近。

    “不是的，虽然做得很像，但很可惜，并不是。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箱子的锁有记忆功能，如果我刚刚试着打开它，那杀了人，并且拿走我东西的那位就会知道密码了。”

    顾封放下箱子，站了起身，抱着手臂和季怀安面对面站着，突然问道。

    “你知道警察怎样判断连续杀人案件吗？”

    季淮安摇摇头。

    “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固定”，在连环案件中，凶手目的明确，杀人动机、杀人模式以及杀害对象都不会轻易改变。但正因为如此，一但具有代表性的线索出现了，那么接下来，只要遵从这个规则，谁都可以从模仿，并且轻易洗清嫌疑，只要他有一次不在场证明。”

    他语气轻飘飘的，含着笑意，指尖翻出魔术师的卡牌，在季怀安面前晃了晃。

    “我既提供了战利品，又提供了安全无虞的手段，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心动？”

    会，当然会心动，而且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悄然行动了。季怀安的背脊一阵发冷，他完全明白过来了，顾封是在养蛊，把所有的虫都放进同一个盅里，让它们在欲望的驱使下，互相残杀，至死方休。

    兵不血刃，顾封是个玩弄人心的魔鬼。季怀安开始庆幸自己一早选对了阵营，和顾封作对，过于可怕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宋宪宁，也应该没有办法再改变结局了……”顾封一脚踢在箱子上，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