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月 (第2/2页)

孩，在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

    女孩的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回答道：“我没有名字……村里的人……都叫我……小贱种……”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说出了让女孩铭记一生的话语：“人生来就不是贱种，所以你必须有你自己的名字。还有，你必须坚强起来，在以后的哪一天，逃离那个叫你贱种的地方。我冒昧地说一句，你很美，像天上的月亮。以后你的名字就是，白月。”

    从此以后，女孩有了自己的名字，白月。由于少年还有事情要做，因此白月与他道别，然后鼓起勇气进入大烟馆。

    在白月一顿求情之后，大烟馆终于收下碎银子，把张狗蛋给放出来。

    尽管张狗蛋在这次“破财免灾”之后，感到十分后悔，准备戒掉大烟痛改前非，但是大烟瘾并非一般人能戒掉的，导致张狗蛋没过几天，就又跑到县城里面抽大烟。

    于是，在张狗蛋吸了停、停了吸的几年里，张狗蛋祖上的家业基本被他败光，他不仅卖掉了铺子，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卖个干净。莲子依旧在张狗蛋的控制下接客，不过话说回来，幸亏张狗蛋还有莲子作为他的财路，否则他们一家人早就饿死在这位于清国边疆的、几乎不被人注意的村庄里。

    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活不长了，得再挣扎一下，张狗蛋开始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找小老婆，然后真正有一个自己家的香火。

    至于莲子，张狗蛋就没对她抱有希望，即使张狗蛋抱有希望，也不能如愿——十余年来莲子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肏逼，已经伤了身体，再也无法生孩子了。

    然而张狗蛋已经败光了祖上留下来的家底，兜里比脸还干净，哪里有多余的钱找小老婆。于是，张狗蛋把目光放在只有十四岁的白月身上。

    由于白月是老毛子留下来的孽种，因此白月在夏天的时候，睡觉不可以去炕上，只能趴在厨房的灶台上勉强睡觉。就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张狗蛋以为白月已经睡下，就轻手轻脚地摸到厨房里面，准备强奸他这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可张狗蛋没料到，白月虽然生活得很苦，却由于不得不看别人脸色过活，从小养成了十分敏锐的观察力。她早就发觉张狗蛋这几天的异常，所以张狗蛋进入厨房之后，并没有如愿以偿，而是被白月狠狠敲了一闷棍。

    或许是白月顾及表面上的父女关系，或者是白月害怕出人命后自己也没得活，所以白月只是把张狗蛋打倒在地，没有直接用烧火棍子打打张狗蛋的脑袋。

    张狗蛋的惨叫声把莲子吓醒，莲子都顾不上穿衣服，就急忙奔向厨房，然后看到张狗蛋正和白月扭打在一起。白月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有些营养不良，所以她不是张狗蛋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要不是莲子及时冲上来拉架，有生命危险的恐怕是白月。

    莲子已经醒了，张狗蛋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于是狠狠推开白月，说道：“这个贱种不能留了！居然敢暗算老子！正好，明天江上的大船会来，老子把这贱种卖给比她还下贱的男人，老子要她这辈子不得超生！”

    听到张狗蛋要卖掉白月，莲子刚想开口阻止，却被张狗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巴掌：“你他妈也是个烂到底的贱货！就知道天天跟男人肏逼！这个家老子说了算，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滚回去睡觉！”

    没过多久，一切归于平静。白月想站起来，离开这个龙潭虎穴一样的家，但是她被打得很痛，现在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根本无法逃走。

    恍惚间，白月开始期待明天那个“江上的大船”——只要让她离开这里就好，无论用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