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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和谁?你和谁结婚?! (第2/2页)
远浑身发冷。他情愿不拆这信了现在,情愿被孟晓昆一天缠到头大,他就不用一遍一遍扎自己的心。 可不行啊,越扎还越要看,梦成真不是这么个成真法。贺远突然想到那通没接上的电话,从那时就没有好兆了。 对“结婚”苏倾奕没有解释太多,只说错全在他,是他食言了。他没有颜目面对贺远,一想到贺远给了他那样多的信任和交托,而他伤害了贺远,他就只想抬手抽自己耳光。倘若抽他的耳光真可以减轻对贺远的伤害,他愿意站到贺远面前,让贺远狠狠抽他。 有好多话想说,说不出口,他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勇气,够在信里和贺远告一场别。 他告诉贺远聚散皆是缘,人活在世上左右不了每一件事,他伤害贺远,会受报应的他。贺远值得更坚定的对象,坚定和坚定才相配。不能守在贺远身边是他不够格,也没福气。他再次说了对不起,说不求贺远原谅,也不求理解,只求贺远忘了他;如果恨能加速忘记,那就尽情恨他。 接着,他又起一段,说这样讲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样讲不够尊重贺远,似乎他伤害了贺远,还要替贺远安排如何发落他,这一点上他请贺远原谅,他没有这个意思。最后又是一连串的对不起。 一夜无眠。贺远连床都没上,在信前坐到天亮,以为自己能想明白,却越想越不明不白。还聚散皆是缘,屁话,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散?散了就是没缘了,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啊? 这四个字成了贺远脑子里的背景音,一连几天地问自己,上班问,下班问,吃饭问,睡觉问;他就没有真正睡着过,木头木脑地躺下,木头木脑地起来,有回孟晓昆和他说笑,他木着一张脸没头没尾地接了一句:“为什么啊?” 周松民瞧他不对,问他是不是哪不得劲,不得劲就言语,别扛着,不行上医务室看看去。 医务室要是能治就好了,药多苦他都吃,方子多猛他都抓,开刀都甘愿。现在就是一把刀剌在他的心上啊,怎么治?除非他这颗心不蹦了。 他该怪谁啊,和谁讨说法?日子过着过着又把他身边的人过没了一个。为什么都不肯等等他呢,不肯再多给他几年,他还没有长成他和苏倾奕之间的顶梁柱啊! 要是他已经“追”上苏倾奕,多难多痛都是他放手成全,这才叫顶梁柱,远远地照样顶得住。 可眼下他还没有“追”上苏倾奕,他什么也分担不了,苏倾奕走投无路,没办法只有把他扔了。痛是一样的痛,但他不愿痛得不够像个男人。这让贺远痛上加痛,完全是一种束手无力,一种纯粹的失去。 怎么这么痛啊,他怎么总在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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