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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第2/2页)
被人逮住了还嫁了个奶娃娃,哪怕白谷雨又残又哑还目不能视物都得怨气冲天,还用白谷雨他招惹什么?话是这样说白迢递依旧耐心问了,“怎的就生气了?” 白谷雨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直盯着路上的蚂蚁走成一串,到最后眼眶还红了,整张脸埋胳膊里说不出话来,白迢递是觉着挺好玩,但他看着觉得这样出不了个结果索性就开口问白谷雨:“想吃糖不?二哥带你去吃糖。”就这点白家稍微沾亲带点故的都带着这么个习惯,白谷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想着用东西哄好,白迢递是没性子安慰人,就想着买点玩意儿转移转移注意力给人骗骗好。 白谷雨闷闷地嗯了一声,白迢递于是站起来牵着了白谷雨的手,“我还听婆说你原先还坏了一颗牙是不?”白迢递笑的开心,“可疼?” 白谷雨果然一下子注意力就给转偏了,心口虽然还发着闷,但缓缓的,就像偶尔跳一跳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似的,不像原来铺天盖地似的直逼着人眼眶发酸。 白余氏一开始是纵着白谷雨,后来白谷雨坏了牙她就再也不许白谷雨吃糖,因此白谷雨揣着糖鬼鬼祟祟地挨过了饭,又小跑回了卧房,看了李蜇也不觉着像刚出门那会儿又觉着不安又觉着害怕,反倒有些兴高采烈的,他从里兜拿出用纸包包起来的半包芝麻糖,脸颊都因为动了几步泛起了红晕,“媳妇,可吃糖?” 李蜇的回答冷冰冰的,“不吃。” 白谷雨好似劈头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他一下泄了气,挪到了床边上,一下子手绞着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李蜇冲他招招手,“生什么闷气?我和你说句话你好好听着。”他转个边面朝着白谷雨了,“今后你可不许那么着碰我了。” “为什么呀?” “因为我不喜欢那样,你个小兔崽子。”李蜇皱着眉头拧了一把白谷雨脸颊,见着白谷雨这副迷迷怔怔的样子他又要来气,“哪有这样的理?你碰了我惹我生气我反倒对你个小兔崽子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一不小心你还满脸委屈,横竖都要我受气是不?”李蜇说到最后用上些劲掐了白谷雨脸蛋一把。白谷雨痛呼一声,委委屈屈答应了,但他又想着一茬,“那要是你想着让我碰你媳妇?”他说话倒是没过脑子,就想着李蜇可能一会儿不许一会又许了,于是就问了。李蜇想想这事儿不大可能,但话又不能说太早,“那当然另一个说法。” 白谷雨咧嘴笑开了,“媳妇,你可喜欢我?” 李蜇咂咂嘴,“就算是喜欢吧。” “那我听你的话呢媳妇,我以后再也不瞎碰着你,你可要也要喜欢着我。”白谷雨从纸包里拿出一条芝麻糖分给李蜇,“媳妇,我俩同时吃一根,就算发誓了成不?” “你从哪儿看来的?” “我问先生的呢,婆说小孩子不能喝酒,我就问先生要我也想和别人家发誓那该如何是好,”白谷雨还真没说瞎话,当时先生想了半天支支吾吾,最后犹疑地给回答了,‘那就各吃个一块糖?’ 白谷雨两口把芝麻糖吃完了,于是眼睛发亮地瞅着李蜇,李蜇一筹莫展,于是咂咂嘴,也两口把一块芝麻糖咬碎咽下去了。白谷雨一下子咬住嘴唇眼睛亮晶晶的,“媳妇,这可算君子之约?” 一个土匪一个小崽子,哪块儿的君子之约这个德性?李蜇一心想把白谷雨混弄过去,于是随口哄哄,“算,我一辈子说话算数。” 白谷雨脸红通通地笑,“媳妇,以后哪怕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一直喜欢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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