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好 (第4/7页)

约的话也该打个电话取消吧，难道学姐是不喜欢我，又或者学姐有男朋友正在和男朋友吃饭把我给彻底抛在脑后了？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眼看天色已经全黑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学姐是不是安全回来了这总不会有什么误解吧。

    于是我拨通了学姐的电话，那头隔了很久才接起来，是学姐的声音，不过好像有些许有气无力，道：“哪位？”

    敢情学姐像是忘记了，我说：“学姐是我啊，你回学校了吗？”

    学姐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哦是你啊，怎么了，哦！我忘记了，我约了你吃晚饭的……”，原来学姐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当下心情有点低落，这也太无情了吧，怎么跟我印象中的学姐完全不似同一种性格啊，“我到寝室了，你吃了吗？我也没有吃，你要是还没有吃我们一起出来吃点吧。”

    学姐的语气没有特别的起伏，只感觉她像是累到了极致，说每一个字都是有气无力。不过学姐也没有吃晚饭，我当然欣然同意。

    我们选在一个学校外的麻辣烫店碰头，随意地点了一些吃的，吃饭的时候学姐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天。其实在碰头的时候从学姐脸上就看得出来她神情呆滞，完全没有中午吃饭的时候那种朝气逢勃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恐怕是在单位里的这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挺严重。

    学姐眼下已经换上了很普通的装扮，灰色的大衣，腰间的大衣束带随意地打了一个节松垮地包着学姐的纤腰，下身穿着还是那条图书馆见到她时的包臀牛仔裤。学姐漫无目的地在她的麻辣烫碗里挑着青菜，有一段时间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我就这样看着她，我知道学姐遇到事情了，而且学姐也并没有在我面前隐瞒她的感受。

    正当我若有所思在看着学姐时，她抬起了头，四目相对时我发觉学姐的眼中充满血丝，学姐哭过，学姐在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做了一个礼貌却又尴尬的微笑，微笑只在学姐脸上停留了顷刻，转而学姐眼睑沁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她马上把头低下来，可能是低头太过用力地缘故，两颗泪滴掉进了她面前的碗里。

    “学姐你怎么了？”我问道，此刻我内心早已乱成麻，可是却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当自己喜欢的人身处绝望的悬崖命悬一线，而你却只能在远处无能为力地看着她时，那种感觉恨不得自己马上能够和她感同身受，和她一起受苦。

    “没事儿。”学姐依旧没有抬头，她不想让我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慌忙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巾先假装擦了擦嘴角，然后抹去了眼睛里的泪水。

    虽然学姐不介意让我知道她流泪了，也不介意让我在这种时刻留我在她身边，但是学姐依旧没有放下最后的防备，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表明我的立场和态度，学姐不知不觉已经向我走来，而最后一步应当我来跨出！

    “学姐，我可以帮你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说出这句话，扛什么？为什么要扛？扛学姐吗？好家伙，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说了自己平生说过的最蠢的一句话。

    学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里还是擎着泪水，不过眼角已经上翘，不过马上又收回了笑容，然后也没有避着我，用纸巾擦去了眼角残留的泪水。定了定神，然后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要帮我扛什么？我们寝室今天正好缺桶装水，要么你去帮我扛一扛？”

    我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又是激动难以自持，又是尴尬刚刚的失口，先摇头：“不不不，”然后说，“嗯——那个也可以扛。”

    没想到学姐一下噗嗤笑了出来：“那还真是要谢谢你啊，弟弟。”

    学姐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舒缓刚刚压缩在一瞬间发生的各种情感，然后朝我示意道：“走，我们边走边说。”

    4.

    入夜了，校园里的风微微有一些凉意，不知是学姐冷了还是怎的，学姐和我并排走的时候肩膀似有若无地随着走路的节奏触碰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不断涌入我的鼻子，此刻我才真正清晰地闻到了学姐身上的那种体香，像淡淡的花香又似某种奇特的水果，甚是悠然好闻。

    “今天我去实习单位里面给人代班，原来是跟我一个系的同学她临时有事，招呼没打就直接走了，那个时候单位里正巧来了个大客户，急缺人手，就把我叫过去了。”学姐总算跟平时一样先切入了话题。

    “你猜怎么着，那个走的人的工作就是整理给那个客户的方案，我打开她的电脑，那个方案其实早就应该上个礼拜就该做好了，结果她一直在公司里干闲事，一看就知道基本上动都没有动。”学姐低落的情绪似乎好转了很多，现在她急需一个人听她把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