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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伤疤 (第4/4页)
豆不停地往下掉,哑着嗓子哭哭啼啼:“自从遇见你,我就开始交好运,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利起来了……” 哪里是因为遇见我,明明是因为你自己努力摆脱了这个畸形的家。 雪落秋的手指逐渐被濡湿,他叹了口气,微微踮起脚尖,吻去那还在不断流出的泪珠,安慰到:“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喻辰宿用力握着他的手腕,用下巴蹭他的鼻尖,呜咽着说到:“秋秋,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不够好,你不要嫌弃我……” 空气中充斥着喻辰宿信息素的味道,但这时的橙花味儿已经失去了酸甜的味道,只余本该是后劲的苦涩。 “你很坚强。”雪落秋吻过他硬挺的鼻梁,轻轻啃咬了他微微上翘的上唇一下,补充到:“你是我见过最棒的人。” 雪落秋为了转移他的注意里,抱着他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几圈,拉开他的抽屉让他给自己介绍这都是什么。 喻辰宿的眼泪终于在自己絮絮叨叨的解说中止住了。 二人从雪落秋家的小行星上回来以后,喻辰宿抽了个周末带雪落秋来见自己的父亲,可偏偏今天杜予禾不在家,两人扑了个空,喻辰宿就带雪落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干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了底。 雪落秋之前也多少猜到了喻辰宿的家庭状况不太好,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复杂的情况,甚至还牵连到了军部高层……但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他弱于普通Alpha的精神力,他挥之不去的自卑感,还有他偶尔表现出的对于自己信息素的恐惧和厌恶…… 同时,雪落秋也非常担忧。在这样境况下成长起来的喻辰宿,非但没有心理扭曲出现问题,反而还表现的非常乐观。 一般来说,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两种——一是他真的没受到影响,二是他已经伪装得非常自然了。直觉告诉雪落秋,喻辰宿是第二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想帮他,就非常困难了啊。 两个人在喻辰宿的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杜予禾回来,喻辰宿有点不高兴。他明明提前发过消息通知父亲了,现在这样,明显是他不想见到自己,刻意避开了自己回来的时间。 他打了个电话给父亲,但那边一直无人接听,他又等了十多分钟,最终站起了身,带着雪落秋离开了。 却没想到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拎着公文包的杜予禾。 其实一开始喻辰宿都没认出杜予禾来,毕竟他已经快六年没有回过家了,父亲苍老得很快,如果不是对方先喊了他一声,可能他就要当这是个陌生人了。 他停住步子,有些局促地垂着头,低低地喊了句爸。 杜予禾站在离他五六米外的地方,一手拎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端详着面前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的人生污点,声音恢复了平静:“这就走了?” 喻辰宿抬眼看了他几秒,仿佛害怕与他相认一般又低下了头,小声嗯了句。 “男朋友?”杜予禾打量了雪落秋几眼,表情并没有松动,甚至看不出变化。 雪落秋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被恋人称为绅士的男人。 喻辰宿绞紧了他与雪落秋缠在一起的手指,终于鼓起勇气同父亲对上视线,声音不大,却能让对方听清:“我们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身为父亲的男人依然没什么表示,只是看起来非常敷衍地点了点头,到了声再见,转身离开了。 喻辰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补了句再见。 杜予禾回到昏暗的家中却没有开灯,只寻着顶窗透进来的一点光线,在泛着淡淡漆光的餐桌上放下快要撑破的公文包,费力地捶了捶自己僵硬的腰,闻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丝丝橙花味儿,拉开了公文包的拉链。 里面放着几张皱皱巴巴的教案,几袋超市里买回来的新鲜蔬菜,还有两罐玻璃瓶装的糖水罐头。 此时的喻辰宿正开着车,驶离这个他很久都不会再来的地方。 雪落秋坐在副驾上列着等下去超市要买的物品的清单。 喻辰宿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望了逐渐远去的残旧小区楼一眼,对低着头的雪落秋说:“买瓶罐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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