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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明显的，一出生就可用眼睛分辨。不过一般家长发现后，会在孩子还小的就选择摘除其中某性别的器官。

    霍言洐想到陆落锦是从小被抛弃的孤儿，又问了一下做摘除手术需要多少钱。

    朋友回答不好说，因为这种手术少，人体结构又比一般人复杂，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敢接，再加后续情况无法估量，包括住院跟一系列术后观察，少说也需要几十来万。现在医学技术进步了还好说，早些年因为这样被抛弃的孩子也不少。

    霍言洐听了沉默，一时间，陆落锦的可怜身世都找到了原因。

    想必就是出于这样的缘故，父母将他抛弃在了孤儿院，导致了他至今的悲剧。

    霍言洐不敢保证这就是陆落锦始终放不下来的最后一环，可他觉得是，至少他认定的程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当异于常人的身体成为父母抛弃他的理由时，怎叫陆落锦不自卑——更何况他从小长在孤儿院，院长又是个会卖孩子的人渣，想必这些年一定没少受折磨委屈。

    而后又遇上了霍正楠，两年来也不知是怎么过的。

    他想起过年那会儿回去看陆落锦。在没有开灯的黑暗屋子里，陆落锦独自坐在地上窗帘后哭——那时他为什么要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热闹的新年夜景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每回自己对他示好，他眼里期待沉沦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时，心里又是想着了什么？

    他摆出拒绝自己的模样，不能接受的模样——到底是因为不想接受？还是因为不敢接受？

    霍言洐总觉得小美人是不敢接受。

    因为受过太多伤，不知现在面临的是真实还是陷阱，所以不敢再轻易尝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求救，最后却又不敢拉住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一方面摆出要远离的架势，一方面却是祈求救赎的模样。

    他一个人在寒天冷世里，走过了太久。

    霍言洐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调查这部分的事情，但他又哪里能想到呢。说实话，要不是那晚小美人说多了一句，他永远都不会去怀疑小美人是否在这方面藏有什么秘密，也不会知道在这种时候，小美人期待却防备是为了什么。

    他的小美人吃了太多苦，叫他心疼坏了。

    霍言洐没早回去，他得想清楚该怎么做了才回去。毕竟小美人心思敏感，他要是不想清楚，万一说了什么话是在小美人不能接受的范围内，那反而没有必要。

    霍言洐回到家的时候，陆落锦刚准备好晚餐。

    他为自己今天在霍言洐公司的表现感到自责——先是对着霍言洐发了脾气，后来在霍言洐想亲自己的时候挣开了，还说了任性要回来的话。

    不管霍言洐会不会原谅自己这样的行为，陆落锦都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况且他也不确定霍言洐会原谅自己几回，万一这回能够原谅，将来再有就不能原谅了怎么办？

    做出这种举动的时候他想不到这么多，但等清醒过来就想太多，没事自己吓自己。

    于是晚上他就亲自下厨，算是向霍言洐道歉吧。

    他准备了一些霍言洐爱吃的家常菜，也已经重新烤好了蛋糕，准备当做饭后甜点给霍言洐。

    见霍言洐回来，他很主动地上去帮霍言洐拿拖鞋拿公事包拿外套，像极了在家等丈夫回来的贤惠小妻子——尤其还是穿了围裙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