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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她一时又想哭又想笑，是解脱了吧，不用再爱得那么辛苦了，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一只妖杀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尖锐的、冰冷的、疼痛的……血一滴滴地从她胸前流了下来，在地上晕染出一圈红水来，染红了她的衣襟。

    初斓看五雷咒将成，初楚仍未将水系术法注入，不由有些疑惑，他一转头，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似是无法置信，瞳孔放大，神情惊惧：“师妹……”

    在初楚身后站着的当归面色非常平静，她手里握着那土簪，看到初斓转头看过来后，她毫不犹豫地将土簪利落地拔了出来。

    “不——”初斓大喊，想要制止却也来不及，鲜血猛地从初楚胸前迸溅出来，那土簪一离体，初楚的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初楚的神情茫然，似喜似悲，好似感受不到痛一样。她的目光很是空洞，似乎在看着初斓，又似乎谁也没在看。

    当归站在初楚一旁，手里拿着沾着血的土簪，一身黑衣映着她苍白的脸显得鬼魅起来，当归平日里隐忍沉静的脸甚至微微带了些笑意，她的神情带着几分孩子的天真和向往，她轻声地问初斓：“她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初斓已经顾不上当归了，他抱起初楚，想给初楚止血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他毫无章法地给初楚输着灵气，一边输一边不住地说：“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当归看着徒劳无功的初斓，轻声道：“她会死的。”因为她用的是土系的灵簪啊，还是这个女人亲自买给她的。当归的语气很确定，俨然是在认真地在阐述事实。

    本来怔怔的初楚听到这话却开始回过神来，她的唇边、鼻里都开始溢出鲜血，她看着初斓紧张着急的样子，不知怎么却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因为生命的流失，她的话断断续续的：“……这个……时候的你，对我……才是真的……关心吧。”她的眼神里有释然也有解脱，却没有眷恋。

    初楚的瞳孔开始变得涣散起来，她刚刚顷刻间却想起了很多，过往在脑海里走马观花般过了一遍。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偷偷地在廊柱后面看初斓，想起来她苦苦求娘亲想要和初斓有婚约，想起来一起拜入青山派时自己压抑不住的欢喜，想起她很努力很努力的练习术法就怕自己配不上初斓……也想起了这么长久以来，初斓温柔表象下的冷漠，她两次三番地看到初斓和当归做那事时的悲痛难过，以及，那土簪刺入心口时的剧痛。

    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初斓不喜欢她。

    她唇边突然溢出了一丝笑意，她没有看初斓近在咫尺的脸庞，而是望向了远处一碧如洗的天空：“……我不再喜欢你了。”

    我不再喜欢你了，初斓。

    如果爱上你是一个错误，那这个错误就在此时终止吧，哪怕是以我死作为代价。

    初楚的生命渐渐流失，她的神思也游离起来，却在这时，她听到了唯灵虚弱又带着娇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俩拿到护心麟了，玥笙一个五雷咒护心麟就掉下来了，可厉害了！那穷麟又跑了哈哈，对了你们俩刚才哪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