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姤_第二十七章 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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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栖 (第2/2页)

则江河归一,日月重现。人族叩首感其恩。帝曰:此乃阵眼倾覆之兆,吾置宝器于阵眼之上,可定一时。若再遇变故,则聚之,吾当显。

    其中“帝”代指玉帝司礼。这则故事表面是讲了个神州遭遇毁灭之灾,司礼把宝器交予世人,救下神州的故事,其实还隐藏着两个重要的信息,第一,是宝器的用途——大多时候,宝器只被奉为祭祀用品,并无实用。但宝器却在此传说中被誉为镇压阵眼倾覆的神器。那么如果宝器被破坏,倾覆继续,神州也极有可能重蹈当年覆辙。

    第二,也是乾守要来别郡宝器的目的——去面见司礼。

    太初历三千八百一十三年,乾媂出生。这位当时天境的太子,如今的天君,生来便带着白发,自然,也被王族视为不详。

    其实在乾媂出生之后,便有道人为其算过一卦,说这孩子阳气过盛,盛则衰,当以养女孩的方式养这位太子。所以乾媂出身后不久,乾守就主动寻了当时的坎君,瞒着乾媂的性别,与洛坎定下了婚约。

    乾媂出生后,乾守日日愁困,夜不能寐。害怕这是上天降予他的警示,说天境要亡了。

    为了防止别的郡崛起,取代天境,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乾守四处派兵,攻打各郡,让其余国力微薄的郡县派来质子,下阴州到现在为止都难以振兴,便是那时留下的根。

    所以说,那时的乾守是极有可能亲信的传说,去聚齐八样宝器,找寻玉帝。

    再谈回那次乌蒙河神坛的祭祀。

    本来,乾守与前任震君薛长归约定,两位君上一同前往神坛参与祭祀。因为祭祀需要将宝器注以极强的内力,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参与者死亡。为避免出现纰漏,乾守甚至让栖跟随自己一同前往,这才有了后来记载的栖唯一一次出行。

    但雷谷那边,来的人却不是薛长归,而是其长子,薛震的大哥,当时的太子,薛仁,随行人员倒是先前定好的大长老薛尹棋。

    薛长归的托辞是自己染了寒疾,寸步难行,且他派来的儿子也是未来的震君,更是让人寻不得话柄。

    因此乾守即使面对了一个内力相对没那么深厚的薛仁,也只能咽下这一剂哑巴亏。

    关于祭祀的具体内容,史书和坊间都没有传闻。比起过程,众人更在意的,是这次事件的结果。

    太初历三千八百二十三年秋,天君乾守与其皇后被发现横死于宫中,幼子乾媂持刀站于其身侧。

    太初历三千八百二十四年春,雷谷继承人薛仁猝死于房中,被发现时,七窍喷血,双目大张。

    同年,大长老薛尹棋双腿患疾,一代猛将,再不能站立。

    最后是故事的主角,栖。

    因为栖此人身份的特殊性,天境也为对其死因做详细说明,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栖也在乾守去世后离世了,更是不知被埋在了何处。

    至此,年仅十岁的乾媂被迫登上天君之位,而先帝方驾崩,群狼环伺,外戚祸乱朝纲,天境国力一落千丈,与他交接的雷谷却趁着这势头壮大了势力,成为了神州第一强国。

    自那以后,两郡彻底割袍断义,视双方为仇敌。

    因为这段事情涉及当朝政要,所以两郡对相关流言的把控可谓慎之又慎,本来当时这件事传的也不开,加之一旦谁被查出提及此事,就会派人捉拿下狱。以至于到了后来,坊间再无有关此事的流传。

    岑艮知晓此事,也因为父亲岑山与乾守是故交,所以对事情的经过也算了解,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更多都是像沈巽这般,只知其一,甚至是毫不知情。

    至于故事中的,按岑艮话说,则早被列入了禁书。沈巽此前无意中在风之域看过些许,但还没读完,就不知被谁人拿走了。所以尽管他知道书中一再强调的宝器用途,却对他提到的那则故事,无甚印象。

    ——————

    “还有一事差点忘记告知于你。”

    岑艮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沈巽盯着他,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我曾听闻,栖曾多时出没于一个前往天境的质子家门口。但比起执行命令,倒更像会见好友。那个质子也有些来头,似乎是下阴州的。对,是风之域,如今的风君,江巽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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