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第2/2页)

却很有钱的那种——而是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的、那种、很好看的男人。我没读过什么书，脑子里只能一下子蹦出这两个字，显得自己很没有文化水平。

    但我真的，真的呆呆盯着这个人看了好久。心脏处也在不停的、扑通扑通地跳跃。耳朵忽然什么都听不清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大的心跳声。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它让我的脸烧起来了。眼睫也跟着颤抖，下意识掩掉里头赤裸裸的情绪，听着晏敏学毫不掩饰的语气、说辞，我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对方：身形颀长，一张冷峻的面庞，眉眼是精致漂亮，瞳孔是刻薄的冷淡，他没有任何表情，却勾得我心很乱。宽肩窄腰，腿尤为修长笔直，我禁受不住地将目光放大胆了点。

    还下意识滚动了下喉结。忘了后穴的疼。

    晏敏学提到我的名字了，我回了神，才忙不迭地跟对方打招呼，眼神局促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脸上真的很烫。晏敏学估计当我是才跟别人上完床洗完澡，脸上潮红正常，倒也没用眼神警告我之类的——毕竟他不允许我对除“客人”以外的男人发情、发骚。

    可我忍不住。

    我口干舌燥起来。

    陆遏尔神情平静，却朝我轻点了下头。

    ——这便是我与陆遏尔的第一次见面。

    所以……

    所以他问我，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问的，是我杀了人，还是我的自甘堕落、下贱。他的眼神像是怜悯，像是可惜。我只知道颤抖，咬着牙槽，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疯狂。

    因为这双手染上了别人的血：我至亲的血。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兄长……我分不清对与错，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以前不是没想过会被陆遏尔知道清楚一切——我以为我会紧张害怕，甚至愧疚，但是没有。

    反而是解脱。

    我确实啊，我确实一直是这样的。

    脑子里肖想着陆遏尔，身体却被他人不断侵占、蹂躏于股掌之间，被当成最廉价的性爱工具——还是个会说人话的。我就该沉默，不该那么冲动地告诉晏敏学自己对陆遏尔的想法，不然、不然也不会……

    大脑的思绪莫名乱了。我还是没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陆遏尔依然坐在对面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在思考什么呢？会不会思考我是个精神病人，只是不小心“杀”了人，想方设法地将我送进精神病院里，只为了保全我的性命。

    可我确实是出于自卫。我不想被强暴。

    更不想被晏敏学强暴。

    ◎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速度还要快。手起刀落的速度没能让晏敏学反应过来，眼前意识模糊的时候只能瞥见影影绰绰的身形，再是撕裂开的惨叫声，在我耳边成了某首歌的音调。我该是出了幻觉，我胡思乱想、我不想等死、我必须等死。

    陆遏尔又叹了一口气，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也在苦恼。我看他看了良久，眨了眨眼眸，小心翼翼的、再试探性问了一句：“尔尔……你会不会救我？”

    这话便像是玩笑话。

    好像从他刚刚询问的那些话语开始，我便呈现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神经质，却拼了命地压抑住了，他似乎想关心我，不然也不会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盯着我——我是又出现幻觉了吗？

    陆遏尔没有回应我的这番话，只是抬眼回看我，慢悠悠地告诉我：“……晏敏学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