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落空（齐根断太监受） (第2/2页)

的香粉香不香，这口脂润不润？这盒香粉，还有这桂花口脂，都是花房老金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专门为了献给公公你。公公你擦一点点，万岁爷准保喜欢，对你流连忘返！”

    宋清澄也顾不上问白栗，花房那金太监，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老金。他拿过白栗递来的香粉，凑到鼻尖嗅了嗅，顿时羞红了脸，“这也太香了，栗子，我用这些东西不合适吧……？这样招摇，他们又不知道要怎么害我了。”

    “公公有万岁爷撑腰，谁敢害你呀。”白栗经历了这些事情，就怕宋清澄失宠。没了万岁爷的宠爱，那才是任人欺凌呢，“这口脂没颜色的，香粉我就替公公在头发、脖颈还有手腕上抹一点点，凑近了才能闻见。”

    有沈灵浓妆艳抹、珠玉在前，宋清澄本就有些跃跃欲试，希望能够给皇帝留下好的印象。听白栗这么说，也就不再推辞了。

    白栗于是便拿起香粉和口脂，给宋清澄上妆，又说：“公公，陆大人这回既然有求于你，你干脆让他顺手帮你把家人的事情给办了呗。我看公公你一直没提此事，是不是怕麻烦人？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想，陆大人既然是你父亲的弟子，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宋清澄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说：“我不求他，原因正是如你所说。这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他若是愿意做，早就已经做了。他不愿意做，我再如何拜托他，他也不会好好去办。既然这样，我何必多与他牵扯。”

    白栗听了一惊，心想宋清澄果然是外表单纯，心里门儿清，连忙改口道：“公公别担心，老金给咱们的分成可不少。只要攒齐了银子，找几个锦衣卫帮咱们办这件事也不难的。”

    宋清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叹息一声，说：“但愿陛下有一日，能宽恕我父亲的罪过。”

    白栗宽慰道：“公公尽心伺候万岁爷，日子久了，万岁爷自然会体谅公公的。”

    宋清澄涂脂抹粉，梳洗打扮一新，陆芳春誊抄好了文章过来，顿时便觉得眼前一亮。小师弟有如此的美貌，岁数又不大，怎么也还有个三五年的花期。这三五年里，只要不犯大错，必然一直会是圣上身边的红人。陆芳春思虑及此，连忙躬身一礼，更加恭敬道：“拜托小师弟了。”

    宋清澄不是跋扈的性子，双手接过陆芳春的文章，也十分恭敬地回了礼。

    拿到文章以后，宋清澄便与白栗一同进了宫。想起上回在皇后宫里，听宫女说万岁爷下了朝一般在乐志斋，两人便首先去了乐志斋。到了以后，才发现圣驾并不在此，于是两人又往前面的乾清宫找。紫禁城实在很大，就这么多走了些路，宋清澄便又感觉到了虚弱。万幸皇帝就在乾清宫，不用再多跑了。

    宋清澄拿着陆芳春的文章，在乾清宫大殿之外等候通传，一颗心又砰砰直跳。他想着这一回面见皇帝，无论如何也要保持镇定，要是再有什么不该看的，一定要当做没有看见，再也不能做当面呕吐那种得罪人的事情了。

    宋清澄正在那里做心理建设，便有一个颇清秀的小太监过来，十分客气地对宋清澄说：“宋公公请将文章交给我吧。万岁爷让公公回去好生歇息，说皇后那里已准了公公十五日的假，让公公不必担心，下月起再进宫当值。”

    宋清澄愣愣地交出了文章，只觉得手里和心里都空落落的。他哪里能够想到，自己精心打扮来这么一趟，居然连皇帝的面也没有见到。

    或许是他的失落表现得太过明显，那小太监不忍他难堪，十分体贴地解释道：“公公，今儿是十五，万岁爷惯例要陪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