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为争圣宠太监撕逼 (第2/2页)

灵，改骑自己这匹，好像总有哪里不太对头。

    宋清澄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幸而宋良及时出来打了圆场。

    宋良站在一旁，看沈灵刚刚复宠，就又和皇帝杠上了，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他跳下自己的马，拔刀相助，极为义气地把缰绳交到沈灵手里，“沈大人，我累了，我步行回去，你骑我的马吧。我这马虽然与陛下的没法比，但胜在马腿修长，步幅伸展，速力很大，十分擅长疾行冲刺。”

    宋良把自己的马夸得天花乱坠，就怕沈灵一意孤行，又耍起脾气，不接受他抛出的橄榄枝，硬要和皇帝抢马。幸而沈灵被他亲手暴打了一顿，虽然未曾伤到内里，但也没少受皮肉之苦，多少得到了点教训，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吴下阿灵。

    “宋兄，谢了。”沈灵二话没说，从宋良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宋清澄瞧见沈灵潇洒的模样，便觉自己真是哪里都比不上对方。他根本不敢与沈灵争锋，只想速速避让，绕着沈灵走。皇帝的偏袒如此明显，不仅与沈灵轻松和好，还把他的家人也早早就交到了沈灵手里。宋清澄又不会读心，并不能知道皇帝的真正想法，在他看来，皇帝的诸般举动，无一不是在告诫他，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与沈灵相提并论。

    宋清澄卑贱惯了，就算皇帝要他和沈灵双飞，要他伺候沈灵，甚至要他清洁沈灵事后的身体，他也很能接受自己的命运。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敢留下碍事，立刻就说：“陛下，沈公公，奴婢第一次骑马，实在坚持不住了，请容奴婢告退——”

    皇帝还没说话，沈灵已经先侧过脸来，半仰起下巴斜睨着宋清澄，似笑非笑道：“宋大公公，再待会儿嘛！我刚和陛下发了誓言，说咱们今后要和睦相处，一起和和气气地伺候陛下。我来了，你立刻就要走，倒显得我欺负你似的。你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嘛！”

    宋清澄不知道沈灵为何忽然改了主意，要让自己留下，只是本能地感觉不妙。他本想解释自己是真的没力气了，看到沈灵的脸色，就吓得说不出违背对方意思的话，只攥紧了缰绳，结巴道：“那我再待会儿……”

    皇帝原本想让宋清澄先回去，免得太累了出什么意外，听见宋清澄自己说要再待会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沈灵把宋清澄强留下来，好像也没了后招。他并不像宋良那样，非要说两句刺人的话，而是根本不搭理宋清澄，和皇帝一道，策马扬鞭就向前去了。到了稍远点的地方，他就从军士手里取过火铳，一会儿打鸟一会儿打鸡，和皇帝玩得好不快活。

    宋清澄在后头慢慢地走，也摸不准沈灵是个什么态度。

    看着沈灵精准的枪法，宋清澄忽然想起那天在乐志斋，沈灵风风火火，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就抓起蜡烛，硬生生烫瞎了侍从的眼睛。当时的画面，宋清澄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虽然他内心十分期盼，沈灵在被皇帝折腾一番过后，是真的转了性子，要和他和睦相处，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想法实在不怎么现实。

    宋清澄脑子里乱哄哄的，又怕沈灵突然发疯，拿火铳对他脑袋开上一枪。就在他神的时候，胯下的马儿忽然间嘶鸣一声，猛地向前疯跑了起来。

    宋清澄当场就慌了。

    他紧紧抱着马脖子，看着两侧的草木飞速后退，耳边只剩下了剧烈的心跳声。他丝毫不会骑术，这样快的速度，若是从马上摔下来，他纵然不死，也多半要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