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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第1/2页)
那二字落地。 钳住谢陨星下巴上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裴迟屿眼珠漆黑,铺洒在眼窝的睫毛明显颤动,却竭力作出不动声色状:“撒谎。” “如果那是真的呢,你要不要猜猜他为什么会选中我妈妈?”谢陨星仰着脸,神情似笑非笑。 裴迟屿按在谢陨星下巴上的指腹一次次用力摩挲,擦似生火。 十五次,在第十六次焦躁又缓慢地擦过时。 谢陨星陡然低笑一声,幽幽道:“我开玩笑的。” 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与深黑在半空触碰。 一低一高,似火花迸溅。 他咧嘴,说:“哥哥,你不会当真了吧。” 裴迟屿的手心罩住谢陨星眼睛,遮挡了那道不安分窥探过来的视野,谢陨星因着被人控制的新鲜感,一时也没有挣扎:“可喜可贺,你这次竟然没有一副受尽凌辱暴怒寡妇样子地痛扁我。” 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裴迟屿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你一而再再而三,我如果次次上当,不就是如了你的愿。” “恩?” 裴迟屿手指抚过他纤细的脖颈,摩挲他喉结,指尖湿凉的温度让谢陨星脸上泛起丝薄红,裴迟屿的低下唇,温热的吐息酥麻地打在他耳骨处,嗓音沉沉听不出情绪。 “虽说为朋友守着秘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义好讲。谢陨星,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近在咫尺的声音令谢陨星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一个点上,他去触碰裴迟屿潮热的呼吸,手指被湿含住了,往外推回了原处。 “在言柯家里,有一个特殊的长廊,从两年前开始,里面就挂满了你的画和照片,你是不是还丢过些私人物品?”裴迟屿轻轻刮了下谢陨星的鼻尖,“你不妨也猜猜看。” 谢陨星猛然扯掉了蒙在他眼前的大手。 眼睛微微睁大了。 裴迟屿看着他隐隐破裂的脸色,语气平淡:“我也是开玩笑。” 谢陨星几乎一夜未眠,想必裴迟屿比他更加失眠。 他想,骗人的吧。 凌晨不知道几点的时候,他推了推裴迟屿:“哥哥,你睡着了吗?” 旁边响起一句格外疲惫的声音:“睡着了,坏东西。” 这哪能睡得着。 裴迟屿满脑子都回放着他爹的言行举止,连一些平日里不注意的细节都密密麻麻冒了出来,谢陨星也不好过,一闭上眼,眼前就映出言柯那张炽热阴冷、含着欲念,在温和与败类间切换自如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伴着一道温柔女声:“迟屿,起床了,不然要迟到了。” 操,早上了。 谢陨星像被针扎了似的,从裴迟屿床上一把跳起,连裤子也来不及穿,就急匆匆往窗外爬。 裴迟屿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眼看足已经蹬了上去,就要翻过窗户。谢陨星鬼使神差地停下来,他低下头,看清楚了奇怪的源头,他身上松松垮垮挂着裴迟屿的白衬衫,浑身不着寸缕,内裤也被撕烂了。 两条腿又直又白,底下风光无尽。 裴迟屿敛眉,平静端坐,看着自己的奸夫像热锅上的蚂蚁,哭丧着脸,从窗户边退到了地板上,满脸崩溃。 裴迟屿慢吞吞,学着谢陨星的语气:“这该怎么办啊?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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