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妄_撕心裂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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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心裂肺 (第2/3页)

无数次的“万一”,她就扔下工作不管不顾的无数次去寻找,再无数次地抛下幻想与希望,筋疲力尽的折回。

    每一次寻找过程,就像是在上刑。

    找的是予清,可对于予微而言,她是把自己的血肉筋骨都掏出来,捧着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奄奄一息的心脏,去找寻一个能够让这个衰弱的脏器重新跳动的希望。

    每一次的铩羽而归,都是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深处再撕掉一块,招摇着嘲笑她的愚蠢,告诉她,不要妄想了,你找不到的。

    为什么找不到。

    为什么总也找不到,为什么那么多寻亲成功的例子,为什么就不能有我和予清?

    周予微曾经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对着寻亲网站无声的哭喊过。

    每一次看到一起新的拐卖儿童的新闻都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些人贩子活剐了去,生生的啖去他们身上的血肉,怎么下得去手啊,她痛苦的想着,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子女亲人吗?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寻子的家庭在别人眼中诸多不易,可那些被拐走的孩子,在陌生的环境里看着陌生的人,该有多害怕无助。他们还不明白自己此生就再也无法和骨肉血亲相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渐渐的,他们稚嫩的头脑里就被磨灭了父母,家乡,亲人的记忆,成为悲惨的别人家的孩子,成为流窜在城市间装疯卖傻的乞儿,成为被折断胳膊四肢,成为被剜掉一只眼睛切断舌头的乞怜道具,甚至有些成为黑市上暗自交易的不知姓名器官,将已经被掏空的残破躯体丢在大山深处,桥头河沟里,任由他们腐烂发臭。

    本该属于他们的生活没有了。

    本该属于他们的,温馨的,平静的,健康快乐的生活,就这么就这么被生生的斩断。

    他们还是孩子啊。

    周予微的胸口沉闷着快要爆发的火山,灼烫心扉,她终于忍不住,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大哭出声来。

    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的爆发过情绪了,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千疮百孔被冰封着的心脏被熔岩一般的痛楚炙烤,痛楚在麻木中觉醒,带着焚尽脏腑力量,周予微揪着胸口辗转,她要痛死了。

    予清?你在哪?你还活着么?你快回来吧,姐姐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姐姐错了,姐姐愧疚悔恨了十六年,姐姐再也不会不要你了。

    予清,你快回来吧。

    予清,

    予清

    我的予清

    ……

    酒店定的是过夜的,周予微醒来的时候,太阳穴紧绷酸胀,后脑勺的血管突突的跳着疼,眼睛肿的快要睁不开,这是昨晚哭多了的后遗症。

    手机上显示时间六点五十三,今天学校基本全部考完试 ,她今天既不用监考,也不用上课。微信的工作群里除了督促老师们抓紧时间批阅试卷录入成绩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会议通知,这意味着她可以多睡一会儿。

    身下的枕头和被子还都泛着湿意,周予清睡姿不好,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拧巴着像一根麻花,上半身是趴着的,下身却扭在右侧交叠。她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撑着腰,艰难晦涩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自己摆正,发出了个痛苦的嘤咛。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真是哭到了昏天黑地人事不省的程度,现在想想那抱头痛哭的惨烈,就觉得有些羞耻,还好没人看着。

    昨天连续的性爱和哭嚎耗尽了她的精神和体力,这睡姿不雅的一觉倒是睡的相当沉,她像个醉鬼一般一夜无梦,堪称睡的香甜,连姿势都没换。要不是身上和颈椎传来的酸痛,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适,周予微想再赖床也不行,她这一炮可谓是元气大伤,血液都成了锈铁水,嘎吱嘎吱第钝涩流淌,脑袋里也想卡机的磁带一样,嗡嗡的细响着,摧残着她的听觉。

    这觉看来是睡不成了。

    周予微叹气,撑着沉重的双腿和混沌的脑袋,姿势滑稽的摸索到浴室里,揉着酸困的腰洗漱,看着镜子里眼睛浮肿,形容憔悴的自己,哪还像一个青年人,分明是一副快要躺进棺材里行将就木的模样。

    晚上李二见到她,依然是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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