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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你。”风龙景说了一声，把腿上那个一直朝雨女伸手的娃娃抱了起来，递给她。

    雨女接过娃娃，原本扭曲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手轻轻在它头上摸了摸，而后坐到一旁去，轻轻摇着娃娃，目光在丛云身上流连了一圈，笑道：“恭喜公子。”

    丛云没明白，问道：“恭喜什么？”

    雨女目光往下垂到丛云肚子上，没说什么。

    丛云会意过来，摸了摸肚子，问道：“你怎么知道？”

    “气息。”雨女道，“总是有法子知道的。”

    她这么说，风龙景却是奇怪地看了丛云一眼，他怎么没觉着有什么区别？

    丛云没注意到风龙景的眼神，目光一直在雨女身上流连，“你跟小景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雨女缓声道，“几年前碧霞城一次活动中见过，当时有幸见了一次，还得小少主起了一卦。”

    许是雨女生得面善，又许是因为她说话轻声轻气的，丛云对她印象其实不错，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拘束，“什么卦？”

    “是一支……”雨女顿了顿，看了明安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一支下下的姻缘卦。”

    丛云已经明白了三人的关系了，问道：“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他很好。”雨女道，“以前是很好的。”

    “以前？”丛云疑惑，“他后来……”他说着顿了顿，从明安的反应中大致猜到了原因，“直到他发现你是妖为止？”

    雨女点头，说起这事眼泪忽的就落了下来：“他明明说无论我是什么模样都不在意的……”

    “当初笑笑就让你好好修行，你偏生不听。”风龙景叹了口气，语气听上去惋惜极了，“现在倒好，多年修行毁于一旦，你图什么呢？”

    “毁于一旦？”丛云有点惊讶，“她干什么了？”

    “你以为那几个人是谁杀的？”风龙景看着丛云的眼神无奈又宠溺，“雨女是妖，妖修本就艰难，但她和一般的妖不同，雨化身讲的是机缘，她生来就是受天眷顾的。”

    丛云不解：“妖杀人就会毁修行吗？”

    “不会。”风龙景道，“但她已经不是妖了。”

    “不是妖，那是……”

    “雨女性子善良谦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杀人。”风龙景看向明安，冷哼了一声，“一念入魔，永无退路，如果不是被逼狠了，她又何必舍弃自己。”

    说起这事雨女却是轻笑起来：“少主谬赞了，若不是我蠢笨，也不至于如此。”

    “是挺蠢的。”风龙景淡淡道，“你为什么要追着他？”

    “这……”雨女犹豫了一下，轻叹道，“我只是想他认回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血……”

    “可是他又不想要。”丛云道，“孩子跟着他，你不怕被虐待吗？”

    雨女闻言垂下眸子，看着娃娃的笑脸哽咽起来，“我以为不会的，毕竟是他的孩子……再说我自身难保，又怎么护着孩子。”

    “明明是你太执着了。”风龙景道，“当初笑笑也劝过，但你自己选的，现在哭有什么用。”

    “少主说得是。”雨女擦了擦脸，止住了哭声。

    丛云安抚道：“你别管小景，他不会说话。”

    “云儿！”风龙景有点无辜，“怎么这么说我。”

    “本来就是，怜香惜玉都不会。”丛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