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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软了吧唧的小兄弟突然就支楞起来了。 (第2/2页)
那个人小心地掰开他薅着头发的手指。 他视线模糊不清,脑袋晕得像浆糊,好像被人晃晃悠悠地艰难背起放到了床上,脱掉衣物,盖上被子,脸上覆了层温热的毛巾,然后毛巾被又轻柔地游移到他身上…… 很快似乎有其他人进来了,有人掀了掀他的眼皮,冰冷的仪器贴在他的胸口。 那些人来了又去,周围静下来了。 只有一个人始终没离开,那个人擦着他脸上的冷汗,握着他的手。 后来,那个人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讲了很多话,有的听得清,有的听不清,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像是一只咩咩叫的小山羊。 17. 黑老大清醒时,看见小元正低头为自己包扎手腕上的伤口。新换上的洁白纱布轻轻地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结。 “咳。”黑老大咳了一声,吸引了小元的注意力。 “你醒了呀。”小元显得很高兴,询问他现在是否要吃饭。 黑老大点了点头,觉得自己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可是小元却给他端来了一碗粥。 因为医生说他吐的太多,不能立刻吃油腻的。 吃粥吃得一头汗,黑老大很随意地摸了摸头,结果惊恐地发现自己脑袋上两侧的头发缺了一大块——被他自己在犯病时薅掉了。 这次发病前所未有的严重,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动作。 他很郁闷,但是这种郁闷随着头发的长出,很快被另一种郁闷取代了。 18. 事情是这样的: 他想洗澡,然而他的手和手腕伤了,还没好,不能碰水。 这是前提。 于是小元主动提出要帮他,他道了谢后坦然地坐在浴缸里,让小元替他擦洗身体。 擦到他脖子了、擦到他胸口了、擦到他下身了……擦到他腿间了。 黑老大能看到小元白嫩嫩的手时不时的碰到他的小兄弟。 手忒白,忒软,忒好看。 黑老大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了世俗的欲望。 他看见,自己那一向懒散爱睡觉的小兄弟,“嗖”地一下支楞起来了,并且对着小元的手喜极而泣。 小元的手顿了顿。 然后小声问:“需不需要我帮你弄……” “啊不用不用,我很快的,马上它就痿了,真的,相信我。” 黑老大一阵尴尬。 他也说不好自己为啥会尴尬,明明脸皮一直很厚来着。 其实关于阳痿这件事,他已经坦然接受了。可现在,在这种正经情况下,人家好心好意地帮他洗澡,他竟然…… 硬得真不是个时候。 然而五分钟后,不仅没痿,甚至更精神了。 “biu~biu~”地往外滋水。 于是黑老大更尴尬了。 怎么这么不听话,妈的,割了喂狗算了。他气恼地想。 为了缓解尴尬,他眼睛上下左右地乱瞟,开始转移注意力: “小元,小元是你的小名吧?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呢?” 话一问出口,黑老大呼出了一口气,觉得心情已经重新变得淡定。 小元低头拧干毛巾上的水,擦黑老大的大腿,同时回答:“我真名叫祝元,祝福的祝,元宵的元。” “哦哦,原来如此。” 黑老大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礼尚往来地介绍一下,于是他光着身子坐在水中,平静道:“啊……那个啥,我、我真名叫周方,圆周率的圆,长方形的长。” 19. 小兄弟最终还是被小元用手安抚下去的。 因为或许是软了太久,一朝抬头便不得了。 黑老大用意念让小兄弟睡觉的方法行不通,甚至他自己用手哄了半天都不行。 不过很快黑老大的手伤就痊愈了,用不着小元帮他洗澡了,因此他的小兄弟又整天软了吧唧的。 但其实也还好,黑老大无欲无求,常常咸鱼躺,倒也不因硬不起来而着急。 那玩意儿不好使就不好使吧。 随它了。 20. 黑老大大清早的被小元拉去跑步了,最近常常这样。 回来的路上,他们碰见了两只被主人牵出来遛弯的哈士奇。小元凑上去摸了摸,让黑老大给他和小狗拍了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得灿烂。 把照片传给小元后,黑老大偷偷地留了一张。 以后家里也可以养一只小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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