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树_17 墙头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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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墙头草 (第2/2页)

次被抓咬的惨痛经历,但在看明白后座一人一猫非常和谐的现实后,羡慕地闭上了嘴。

    舒辞太过专注,以至于车停下来时,他一头撞到了前座椅背。感冒让他的脑子不太灵光,等他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才发现司机和方洲正尴尬地看着他,方洲的眼神还时不时往外瞟。

    小猫戒备的叫声让舒辞回过神来。他扭头一看,左侧车门打开了,钟翊正背着手,一脸阴沉地盯着地上剧烈抖动的航空箱,仿佛和小猫有什么血海深仇。方洲拼命给舒辞使眼色,舒辞后知后觉醒悟过来,吃力地把航空箱抱到腿上,然后整个人往右边挪动,挨着车门端坐。钟翊又犹豫了很久,才勉为其难地坐进来,一言不发。

    小猫依然很激动,对着钟翊发出嘶哈嘶哈的警告。舒辞不知所措,在得到方洲的指示后,把猫抱出来,用外套裹在怀里,猫屁股冲着钟翊。小猫踩着舒辞的肚子,慢慢平静下来,尾巴垂到座垫上。舒辞胆战心惊地瞥了钟翊一眼,觉得他的脸色好像难看到了极点,便哆哆嗦嗦地把猫尾巴拨到自己腿上,又擦了擦碰到的地方。

    方洲扑哧一声笑出来,在钟翊的眼刀威胁下捂住嘴努力管理表情,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肩膀不断耸动。舒辞不明所以,可怜巴巴地抱着猫缩在角落,捂住嘴小声咳嗽。他头痛欲裂,钟翊的不同形象在脑海里厮杀,到了公寓楼下也没能分出胜负。

    舒辞笨拙地提着航空箱下车,跟在钟翊身后摇摇晃晃地走进电梯,自觉在角落站好,低头逗猫,努力缓解一人一猫的紧张。电梯门映出钟翊不自然地交叠在身前的手,左手藏在右手下,露出一小截白色纱布。

    舒辞来不及思考,电梯便停下了。钟翊进屋后习惯性地脱掉外套然后递给舒辞,但看了眼他身上沾的毛,很不高兴地收回手,将外套直接扔在了沙发上。舒辞这下看清了钟翊的左手的确缠了纱布,他提着航空箱杵在客厅,手足无措。

    如果是被猫抓伤的,那为什么还允许她留下来呢,以后会不会故意给舒辞和猫穿小鞋?舒辞紧张起来,但也实在想象不出钟翊穿着西装大清早溜到他家“偷猫”的场景。

    方洲带了几个人上来,把大小不一的几个纸箱堆在玄关,便迅速撤退,关门的时候还在憋笑。舒辞朝钟翊挪动了几步,想要得到明确的指令。

    “把东西都摆好。”钟翊皱着眉拉开更多距离,“卧室和书房不能进,厨房也不行。”他思考片刻,又立下“别让我看见一根猫毛”、“不许乱叫”、“不可以破坏家具”等等对小猫咪来说过于严苛的规矩。

    舒辞心里嘀咕着还不如偷偷养在家里,一面乖巧地点头,打开航空箱把小猫抱出来揣在怀里,跑去玄关拆箱子。

    钟翊依次打开书房和卧室的门,发现里面都没有整理,去餐厅接水,脏盘子也还放在洗碗池里。舒辞接二连三的喷嚏和咳嗽声从玄关传来,钟翊怔了一会儿,端着水回到客厅,在沙发坐下。

    各个箱子囊括了高档的猫咪用品,进口猫粮、高级的猫砂盆、很可爱的南瓜猫窝等等,玩具和衣服也单独装满了一个箱子。小猫乐坏了,在纸箱之间钻来钻去,伊丽莎白圈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敏捷。舒辞手动把自己的下巴合上,咽了几口口水,短暂的惊喜之后,滚雪球一般的债务压力席卷而来。

    舒辞觉得自己这根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就快被随意改动方向的狂风吹折了。最后一道风偏袒钟翊,舒辞被连根拔起,那也还是得落在钟翊的地盘。先前的哭闹就像个笑话。

    舒辞吸了吸鼻子,认命地把猫粮整理到储物柜里,然后撅着屁股把猫砂盆和猫窝往客厅拖。小猫趾高气扬地踩在南瓜柄上,跟钟翊对上了眼神,又不屑地跳到另一个箱子里。钟翊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继续假装看新闻。

    舒辞吭哧吭哧地把比他高很多的豪华猫爬架也扛了过来,一起摆在客厅角落,靠近落地窗,离此时的钟翊也很近。小猫摘了项圈,迫不及待地去测评猫窝和猫爬架,闹出很大动静。钟翊频频扭头,但未能引起舒辞的注意,只看到他满足的、宠溺的笑容和眼神,散发温柔爱意的对象是抓破他手背的丑猫。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上来。钟翊咬牙切齿地起身,假装去阳台打电话,路过小猫的地盘,抬脚踢翻了空猫碗。

    舒辞都不关心他的手受伤了,那他也不打算过问舒辞的感冒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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