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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能够一拳干碎飞行器的舱壁振着骨翅回虫族母星报仇去。佐曳停了给他换药的动作，咚一下砸在他胸膛上。

    雌虫再次猛然睁开眼睛。

    “在我面前你还敢想着其他雄虫？我可以大发慈悲把你的＊＊切了。”

    那确实，虫族文化里以王为尊，虽然没有已婚雌虫见到王也必须腿软服从的命令，但他觉得王应该知道自己被强制退婚的事情；没了已婚作保，在王的面前想着其他雄虫是在质疑王的魅力。可惜除了部分亚雌虫族的雌性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主，好半天他也只是呐呐地道。

    “我……无意冒犯您。”

    “叫我本名。”

    这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脑子里划过“王在潜逃”“需要隐瞒身份”“不能用这样的称呼而应该更隐蔽一点”式样的思考，雌虫立刻乖乖地改了口。

    “佐……佐曳……。”

    【叫本名更暴露啊这什么考虑？！】

    【还是这样的称呼比较舒服。】

    一瞬间，硅基生命从宿主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隐淡的寂寥。

    【我是昏君，德不配位。】

    给雌虫换了药，再裹成毯卷安置好，佐曳转而去了驾驶位。是的，这飞行器简陋得连自动驾驶都没有。大部分时间外面都是黑洞洞的空荡，自然也不可能来一场速度与激情，这驾驶位着实让人坐得昏昏欲睡。

    可长得好看的人，打瞌睡的样子也是赏心悦目的。至少佐曳是。虽然他实际没有睡。

    再至少，那只偷偷将头冒出来，裹着卷儿毛毛虫一样悄悄挪了位置的雌虫这么觉得。

    上将而已，尽管能够称得上混得不错在虫族最尊贵的雄虫面前还是不够看。他从前只在荧幕上见过王，还是在每只军雌都要学习的军队高级认识片上。这还是作为军雌的特殊福利，外面多少雌虫和势力想要一窥王的真容则压根没机会。

    是的。世界并非太平，而当有一天虫族会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普通雄虫将被舍弃在外，军队精锐会带着王和部分雄虫转移，而誓死守护。——虽然基本没虫信这个，普通雄虫们还是该作威作福的作威作福，高级军雌们也依然会收到这份视频。

    佐曳的黑发俏皮地翘起来几根。雌虫知道他以前的模样，在视频短短的展示里，年轻的王垂下柔顺情丝至腰，面容俊朗，裁缝们用精巧的技艺织就他的礼服，也不小心把与会的雌虫们的心串了上去。他看起来并不在意眼前发生的一切，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一张张包含期待与渴望的脸庞。那双金眸里像盛满了酒液。最是醉人。即使面对着虫族最顶尖的名流……参加成年礼；又或者说是拍卖会的雌虫们十分罕见地针尖对麦芒，力图在驳倒其他对手的同时给王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最后诸位长老敲定了结果。

    王轻轻地笑了下。

    想来，现在笑容背后的谜底终于揭开了。

    大概没有虫子知道，佐曳在逃离的那天和帕罗西汀的闲聊。

    【你说我要是找其他种族的家伙破处，他们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试试？】

    【最后敲定的人是谁啊。看看。】

    【元帅顾焕。】

    猛然触及这段记忆，迷瞪之中的佐曳立刻吓清醒了。

    视野里翠绿的行星在缓缓接近。而佐曳这时才来得及补上当时没有说出的一句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