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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么？”他的手指摩挲着我后颈露出来的皮肤，像是摸着一只猫还是什么一样，微微低着头问我，“接过吻吗？”

    我突然镇定下来，只是声音还在轻微地发着抖：“没……没有。”

    我当然知道，陈棠私底下其实很温柔，但当这种温柔对着我时，他就变得完全难以招架。我看着他喉结滚动，有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低低地、滚烫地淌进我的耳朵里。

    “没关系，我教你。”

    我立刻就陷进去了。

    这是一场很无望的纠缠。因为陈棠不知道我是谁，却是真的在很认真地教我接吻，他的舌头勾着我，引导我。而我却很难专心，我想到的是，这样的吻技是谁教给他的，是不是这里今天站着任何一个人，陈棠都会这样耐心地教对方。

    吻到最后他突然停下来：“怎么哭了？”

    我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我哭了，泪水不知不觉滑下来，连舌尖也微微苦涩。

    想必陈棠也尝到了。

    他大概会觉得我扫兴。我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隔间虽然比一般的大一些，可要装两个人仍旧逼仄。我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却只是很低声地问我：“后悔了？”

    没有责备。

    我不是后悔，又确实是后悔。

    我不该冲动，不该下载那个软件，更不该冒冒失失地约人。如果今天来的是别人，如果我不情愿，这事不一定能善了。而就算来的人是陈棠，但也并非我可以承受的代价。

    我开始懊悔，刚刚明明是我的初吻，我和陈棠的初吻，我却一点都不专心……

    我摇了摇头，又意识到陈棠看不见，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低低道：“对不起……”

    他看上去很平静，只是甩开了我的手：“后悔就算了，下次不要这么随便就约人。”

    他的温柔又似乎尽数退去了。我被甩开，心下立刻慌张起来，又一时语塞——我道歉并不是因为后悔，而只是怕他生气。但陈棠看上去已经想走了——大概他也知道我只是一时冲动，所以并不愿多加纠缠。我急急地抓紧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踮起脚来，嘴唇莽撞地贴了上去。

    他大约是愣住了，几秒之后才推开了我，慢慢地说道：“我不勉强人。”

    “我不觉得勉强。”我很着急地接道，难得在他面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也说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他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

    大概是因为陈棠看不到我是谁，我的胆子突然间就大了起来。我笨拙地蹲下去，生涩地学着自己见过的那些片子，去解陈棠的裤子。

    他感觉到了，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手劲之大以至于抓疼了我：“别乱来。”

    “我可以的！”我也被他激起了逆反心理，只是瞬间又磕巴起来，“我……我看过的……”

    “你可以？”他好像也被我说动了，手松开一点。我这样的动作似乎确实是一种刺激，陈棠也无法免俗地勃起了，我的手有些颤抖地隔着内裤，握住了那里。

    “现在停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陈棠的语气很隐忍，“但是一旦开始，后面就由不得你了。”

    我垂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把头凑过去，试图用牙齿拽他的内裤。

    陈棠的性器已经在刺激下挺立了大半。很大，大到我怀疑自己一会儿是不是只能吞下一半。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用青涩的技巧去挑逗他。

    我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陈棠。

    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