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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静水寺 (第2/3页)
人,亦是独孤遥雁可以彼此相伴,长相厮守却不求其常伴身侧的人。 独孤钰是独孤遥雁自己认为的爱恋和珍贵,而宋子清等人,是大师认为她真正应该爱恋与珍贵的人。 独孤遥雁脑袋乱极了,如果真是如此,她将皇兄置于何地? 果真独孤遥雁是执念深重,无法超脱。 她既放不下独孤钰,又舍不了宋子清等人。如此贪婪,如何超脱? …… “这是你的画?” 独孤遥雁又一次对着画卷失神,却不知她这副模样,落到别人眼里又是一幅画。 独孤遥雁回神,有些警惕,对方显然也是个僧人,只是独孤遥雁这两天没有见到过,而且,他披的袈裟,也与众不同,不是庄重的红色与金色,而是绣了细小梨花的白色袈裟。 那僧人淡笑,如玉般清透,含着慈悲之态。 “看来是了,小僧见过长公主。” 独孤遥雁皱眉,她来时并未向寺里表明身份,只说是个官家女子,他为何……?是这副画? “你认得这副画?” “自然。” “哦,你在哪见过?” 僧人淡笑,“这是小僧亲手所作。” 独孤遥雁凝眉,“你确定?” “出家人不打诳语。”僧人笑到,“画纸左下角的梨花印章便是小僧的印章。” 独孤遥雁信了,那画上确实是有梨花印章,只是从前独孤遥雁以为是装饰,没想到,是此人留的落款。 “皇兄请你画的?” 这僧人从容的在独孤遥雁面前的位置坐下,“正是。” “长公主恐怕有所不知,先皇从前常来静水寺礼佛,小僧也因此与先皇有了一些缘分。” “原是如此。”独孤遥雁虽信了他的话,但是对这僧人,莫名有些厌恶,只是听说他与皇兄似有些过往,便问了下去。 “不知皇兄前来礼佛,是为何?” 僧人笑了一声,“小僧以为长公主会知道。” 独孤遥雁心中不悦更甚,也不看他,无端生出了几分高傲娇纵之意,连声音都冷了几分,“本宫如何得知?” “怎会如此?”僧人故作诧异到,“先帝对佛像日夜忏悔,难道还是不够虔诚,长公主竟感受不到分毫?” 独孤遥雁手一下收紧了,日夜忏悔? 她的心也跟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的痛蔓延着。 她原以为只是为先太后祈福才来,毕竟先太后身体也不好,竟是为了她? 独孤遥雁从去了封地后就不怪他了,毕竟她以为自己也报仇了,而皇兄,竟被如此折磨? 独孤遥雁只觉胸闷气短,呼吸都浊重了几分,可她定了定神,看了眼眼前的僧人,他知道? 为何在她面前提起? 知道如此秘闻,应当算是皇兄亲近之人,可为何……他这么奇怪?他在为皇兄不平吗? 僧人像是看不到独孤遥雁此时难受一般,接着说到,“先帝常说,他是罪孽深重之人,他玷污了他的妹妹,然而,不仅没有悔悟,还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爱上自己的妹妹……” 他似是惋惜的叹到,“他真是有罪。” “闭嘴!”独孤遥雁不过喝了一句,便克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她捂着胸口抬头看他时,他眼中尽是嘲讽,居高临下的望着独孤遥雁,刺的独孤遥雁几欲呕血。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秀茹是去替独孤遥雁取斋饭的,见她如此,将食盒放下,拍着独孤遥雁的背替她顺气。 独孤遥雁止住了咳嗽,渐渐平复下来,秀茹才去看对面的僧人,明明是如玉菩萨,面含慈悲,却对独孤遥雁的狼狈毫无反应,简直就像是作壁上观,隔岸观火。 秀茹心里一凉,此人……绝不似面上那般慈悲。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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