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枷锁(互攻/BDSM)_五 女巫与高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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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女巫与高塔 (第1/2页)

    神殿内并没有坐席,因为即便是国王也要跪着祷告。

    兰斯洛特却随随便便选了一根柱子,姿势舒服地蜷腿坐下,问:“没有点心吗?”

    “还没有烤好。”耶洗别宽容地默许了他的无礼,“今天也不做祷告吗?”

    “嗯。”省却了那些虚伪的客套说辞,兰斯洛特笑容微凉,“我没有什么可祷告的。”

    面对这番亵渎神明的言论,耶洗别也只是眸光闪烁了一下。

    “人生来就是有罪的,陛下。唯有不断忏悔,请求神明的宽恕,才能够涤净灵魂,死后去往天国。”他停顿了一下,神色和缓地开口:“如果您实在不想忏悔……也可以祈愿。”

    “阿特拉斯王曾经日日来这里忏悔,”少年的眼眸蓦然转冷,笑意却未改,“这么说,他也能升往天国咯?因为乞求了宽恕,所犯下的罪孽就可以一笔勾销?”

    耶洗别深深凝视着他,叹息道:“陛下……”

    “我不需要谁的救赎。我做出的选择,我会自己背负起来。”少年蔑然又坚决地说。

    出乎他意料地,俊美的祭司神色微动,竟然敛袍下蹲,一只手托起了他的脸。兰斯洛特能清晰地望进他淡金色的眼瞳,其上遍布长短不一、宛如刻度般优美的纹路。

    “……您说得对。与其忏悔,不如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兰斯洛特略感诧异,眨眨眼,疑惑道出:“身为祭司,你应当扞卫神明与信仰,这是你的职责。”

    一抹揶揄的光在金眸中流转而过,耶洗别浅笑着说:“看来您回去以后,我必须好好忏悔一番才行。”

    “……”

    回去的路上,兰斯洛特远远瞥见南边熟悉的塔尖,神情若有所思。

    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吗……

    今天元老会议的议题是,司法是否应当继续由贵族垄断。

    阿维都斯亲王及其附庸与洛佩兹一方各执一词,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吵得兰斯洛特的脑袋嗡嗡作响。

    阿维都斯身处权力顶端,与他立场相同的保守党多是位高权重的老派贵族,自然不希望手中权利遭到削弱。以洛佩兹为首的改革派则思想激进,不仅宣称应授予公民权利,还主张废除奴隶制。

    争吵了许久未果,被冷落多时的新王清了清嗓子。

    众人挂着一脸怒容望向他,多数人的眼中都写满了不信任。

    两派素来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兰斯洛特虽然没有实质上的决定权,但至少在表面上,这些人不会公然忤逆他的意见。

    他的意见通常只有一种——先指出各自立场的缺陷,在对方被惹恼时安抚好众人的情绪,表示理解双方初衷,最后建议折中施行。

    多了这么一个从中调停的角色,会议的结果却可能因此大不相同。

    之前他已与洛佩兹秘密商议过,改革派越激进,提案折中后的效果就越接近预想。此法屡试不爽,除非触及到阿维都斯利益的底线,使其不顾一切发难,否则这出相互配合的戏码总会顺利落下帷幕。

    洛佩兹在阿特拉斯王在世时与阿维都斯同属保守党,那时的矛盾中心是专制君主与贵族元老们;现在年轻的新王根基不稳,元老院从内部分化,才形成如今两党拉锯、制衡的局面。

    洛佩兹毫无疑问是个老腐朽,许多革新派的构想都使他大摇其头,直呼是发疯、异想天开。但洛佩兹的原话是这样的:即便是死,他也不愿与阿维都斯同流合污。

    这话兰斯洛特只相信一半。

    他与新王的同盟背后包藏着更大的野心,但兰斯洛特没有点破,他对此心知肚明,但这并改变不了什么。

    政治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须厮杀,只看是谁更棋高一着。

    会议结束后,整个上午兰斯洛特都在处理政务,纷乱的头绪和闷热的天气使他心浮气躁、坐立难安。

    随着时间的流逝,烈日渐渐隐匿了踪迹,天幕变得昏暗、廓落、云暮低垂。午饭后他总算得以解脱,原本想回到自己舒适的房间躺一会儿,可鬼使神差地,他拐上了通往废弃塔楼的小路。

    那座高高的灰塔破败斑驳、年久失修,只能勉强看清上边忍冬草叶样式的高浮雕,熟悉得令少年喉咙发紧。

    愈是接近,脚步愈踯躅不前。当他挥退了守卫,伸手轻轻推开那扇门,记忆的锁销发出“吱呀”的微响,兰斯洛特目光恍惚,仿佛踏入了一个遥远的梦境。

    一股陈旧的气味蔓延在鼻端,夹杂着霉味,可他心中没有丝毫厌恶的感情……与他预想的恰恰相反。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默默伫立在原地,许久才发声:“……他在哪儿?”

    门外的守卫回答:“在塔顶,陛下。”

    兰斯洛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褪下了象征身份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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