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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II又到一年团圆刻 (第2/2页)
她轻轻的搂着谢惟清,蜷缩在他怀里。谢惟清一下接一下的抚摸她的脊背,从后颈到尾椎,认真温柔。 “谢惟清。”半晌,何郁开口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过的沙哑。 “嗯?”谢惟清回应道。 “你是在求婚吗?”她问。 是求婚吗?谢惟清在让闫秘书整理文件的时候,闫秘书也问过这个问题。谢惟清给了何郁很多东西,也赋予了她很多权利,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随时可以停止,甚至更残忍——收回去。但在把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诉诸纸面后,一切都不同了。 从这一刻起,他们风雨共担。世俗里,大多把这种男女关系称作婚姻,他没有带她去民政局,却和她行了所有婚姻关系中能做之事。 “你想结婚吗?”谢惟清问。 其实他对这件事没有把握,他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钱色交易,也见过太多利益勾连的家族联姻,它们无一例外的消磨了这个男人对婚姻的向往。 “我不知道。”何郁说的是实话。 婚姻对于她来说太遥远了,遥远且没有安全感。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去追寻,她是真的喜欢拍戏,聚光灯下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她仿佛为此而生。她喜欢色调华丽的跑车,也喜欢珠光宝气的服饰。但婚姻意味着什么呢?她想不出答案。 谢惟清听到这个回答,阖了阖眼,没有说话。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离不开你的。”何郁觉得谢惟清在难过,又开口道。 “我知道,我明白的。”谢惟清从不怀疑这一点,他对自己、对何郁都有信心。 “这世上有很多漂亮的婚纱。”何郁用指尖在他胸膛上画圈。 “嗯,拖地长摆的,鱼尾的。”谢惟清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但我很怕穿,婚纱照上的笑容能持续一辈子吗?我想都不敢想。”何郁又哽咽起来。 “没关系的。”谢惟清抚慰着她,语气愈发柔缓。 “总有一天。”何郁发狠的说。 “嗯,总有一天。”谢惟清其实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仍然顺着她。 “总有一天我会为你穿上它。”何郁从谢惟清怀里坐直,眼神明亮的看着他。 谢惟清微微一怔。 “谢惟清,我爱你。”何郁表情严肃的像是在宣誓。 “何郁,我也爱你。”谢惟清毫不犹豫的回应。 人活一世,贵在心意相通。我们带着不同的人生经历走向彼此,怀揣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带着对心爱之人的爱意。 爱迎万难,爱赢万难。 这一年的大年夜是在谢氏本家过的,谢惟寅身体状况好转,得以出院回家生活。 谢惟清和何郁去接他回家,三个人没有叫厨师来,而是自己下厨包饺子、炒菜,喜气洋洋的过了个好年。 谢惟寅画画很好,他在画架前坐了大半天,完成了一幅油画。纸上是谢惟清拉着何郁的手从本家的楼梯上走下来的画面,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映入室内,和谐美好。何郁搬了梯子,拿着锤子,把画钉在墙上。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烟花盛放在所有人的眼眸里。 明年一定是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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