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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VI有人浓情蜜意,有人重病垂危 (第2/2页)
的拿眼睛偷瞄谢惟清。 “你看,不像演戏吧。他把你认成他自己了。”谢惟寅苦笑。 谢惟清俯身盯着谢律,问:“我骗秋镜什么了?” “你骗她会一直爱她,你骗她……背着她和别的女人……”谢律声音陡然拔高,“你会害死她的!!!” 谢惟清愣在当场。 谢律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直扣着自己的手臂咆哮,不远处的护士立刻跑过来。 “家属?家属!病人情绪不稳定,您先把他交给我。”护士接过谢律的轮椅。 谢惟清目送着护士推谢律返回疗养院大楼。 “他还能活多久?”谢惟清想通了一些事。 “你想让他活多久?”谢惟寅反问。 “元旦之后、新年之前,怎么样?”谢惟清建议着。 “可以,然后我想去意大利学画画。”谢惟寅轻声道,“以后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我明白。”谢惟清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何郁她,一直都当你是温和的大哥,你做事谨慎一点,别让她发现问题。” “我知道。”谢惟寅抬头看了看天。 北京的气温毫无预兆的降低了,冬季悄然而至。 谢律死在转年的1月26日,那天冷的要命。 已近年下,火化、出殡、安葬,一切都迅速的进行着。清点遗物和财产交割都十分清楚,到最后只剩一个保险箱,谢律似乎很在意这个箱子,里外用了数字密码、指纹甚至最后还有虹膜,层层叠叠的保护之下,里面却只有一盘老旧的磁带。 磁带上用浅蓝色的胶带贴着日期「1989.06.06」——是谢惟清的生日。 “不想看的话,可以不看。”何郁握住了他的左手,动作很轻柔,却也很温暖。 “要看。”谢惟清很快叫人找来匹配的放映器。 室内的灯关了,唯一的光源变成了滋滋作响的屏幕。 谢惟寅和谢惟清坐在屏幕前的沙发里,何郁站在谢惟清的身后,双手环绕在他胸前。 那是一段视频,年轻的谢律手持着摄像头,笑得青春洋溢。 “秋镜!秋镜!”他高声喊着不远处浅蓝色长裙的女孩。 孟秋镜羞涩的看向镜头。 谢律拉起她的右手,把中指上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对着镜头展示,爽朗的说道:“秋镜答应我的求婚啦!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老婆了!” 镜头黑下去,再亮起来的时候,是嘈杂的婚礼现场。 “塞红包啊!快塞红包!”谢律带着好几个年轻男人站在贴着喜字的门前,他们满面红光的把手里的红包从门边塞进去,房门开了条小缝,小伙子们一拥而上,画面定格在身穿秀禾服坐在床上的、笑得前仰后合的孟秋镜的脸上。 镜头又黑了,画面一转,已经在医院里。 谢惟寅肉眼可见的绷紧了身体。 “哥。”谢惟清突然叫他。 谢惟寅没说话,拍了拍谢惟清的手背。 襁褓中的婴儿哭声不甚响亮,被放在保温箱里,中年的谢律眉头紧锁,他没有再用手拿着DV,这段视频明显是别人拍的。 “谢律,孩子……孩子怎么样?”镜头一转,脸色略显苍白的孟秋镜出现了。 几秒静默之后,谢律重新进入画面,他揽住了孟秋镜,安慰道:“没事,只是有点体弱。” 镜头第三次黑下去,亮起的画面依旧是医院,熟悉的病房,婴儿的哭声却有力很多。 还是第三方的拍摄角度,孟秋镜躺在床上,婴儿就在她身边。谢律身后站着个保姆模样的妇女。 “惟寅,这是弟弟。好不好看?”孟秋镜挣扎着想去抱孩子,最终无力的垂下手臂。 保姆会意的把怀里的谢惟寅靠近襁褓中的谢惟清,两个男孩对望着,谢惟清止住了哭声,攥紧谢惟寅伸过来的手指。 镜头彻底黑下去,再也没有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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