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与夏虫语冰_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搏动得比平时更用力更大声了些,他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有点温温的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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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搏动得比平时更用力更大声了些,他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有点温温的烫。 (第2/2页)

大会了。

    翠翠埋汰他学一样忘一样,学到最后,别都给忘了。

    “哪有!我现在瞿家枪都精进了呢,不信你问牧斋。”

    瞿牧斋坐在马上,突然接受了二人的目光,没来由的不自在,手上失了手,逐光被拉出一声轻鸣,翠翠大笑,说连逐光也不信你的鬼话。

    这下夏小蝉当真了,一本正经跑到逐光面前,摸着它的脸教育它:“逐光,你可不能这样啊,除了师父的晴銮,就是你我喂得最勤快了,你可不能说假话啊。”

    瞿牧斋闻言,轻咳了两声,待夏小蝉抬头看他,才听他说:“小蝉很用功,进步很大。”

    到底是小孩儿,得了称赞就不得了了,趾高气昂地扭头看翠翠,翠翠也就是逗逗他,哪里是真取笑,于是煞有其事给他行了礼,歉道:“夏公子,是奴家失言了,奴家下回一定注意。”

    夏小蝉清了清喉咙,佯装有胡须似的,用手捋了捋,另一手背在身后,活像萃熹之给翠翠请的那先生,难得来一次,就能听翠翠念叨上四五日他这不好那不好,谁知道这边有个学得这样像的,就是一张嘴就露了馅。

    “奥,无妨无妨,二小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可教之才。”

    “哈哈哈!我回去就回了爹爹,叫那李先生张先生的都别来了,我看你就是那个现成的,哈哈哈!”

    夏小蝉嘿嘿一笑,催促道:“走了走了,再不回去,周妈妈该找了。”

    “哈哈哈,行,牧斋,可看着你的马!”

    “知道。”

    夏小蝉摸摸逐光,白马儿的睫毛也是白的,长长的,看起来温驯。夏小蝉凑近它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逐光哼哼了一声,好像能听懂似的。马上的人自然好奇,正要问,就看夏小蝉竖了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煞有其事地闭了闭眼。

    “我和逐光的秘密。”

    说罢,上车去了,都没给瞿牧斋个追问的机会,家丁便驱了马,返转了。瞿牧斋看着马车驶去,不由俯身摸了摸马儿茸茸的耳朵,自言自语似的问话:“跟你说了什么,连我也不告诉。”

    逐光又是两声轻哼,好像真能听懂。

    回程的路便轻快多了,三个人从后门进的府,离厨房近些,这些年货多是些腊肉火腿,都是今晚要做的年节菜,他们才进了院子,就看周妈妈搓着围裙急急地来了,口中念叨着:“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们再来迟些,今夜就别开席了。”

    翠翠倒是潇洒,安慰周妈妈:“嗨呀,这府里除了老爷,不还有小姐嘛,我这小姐办的差没办好些,老爷还能不要女儿了?迟些就迟些嘛。”

    烧火那丫头又在那边笑,高声回道:“依我看,咱们府中最最菩萨的心肠竟不是太子妃娘娘,该是二小姐呢,天大的罪过,二小姐都给顶过去,我看二小姐将来是成大事的人,我那天听守门的周旺说的那个,什么,一将,功成,功成什么?”

    夏小蝉捡了根柴火在那丫头身边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小蝉知道的倒不少!”

    “哎呀,哪有哪有,”夏小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说,“不过这词儿跟翠翠好像不大般配。”

    “哪有不般配!”翠翠也不知道哪里捡了半根小黄瓜啃,嘴里还嚼着,就含含糊糊地讲话,“我要是个男的,习武,做将军,就我这脑子,不能比现如今那些在位的差吧,可般配着呢。”

    瞿牧斋倒真替她想了想,脑中大约浮现的是陆叔伢的面孔,所以附和她一句:“确实。”

    这瞿衙内的认可不比一般人的认可吧?翠翠心里霎时有了底气,心情大好,先前上街遇碍的事儿忘了个干净,大喊一声走了!拉起夏小蝉便往花园跑。

    这园中开的梅兰菊棠,在夏小蝉眼前疾疾而过,冬日的暖阳像蜂浆淋在园中,到处亮泽,塘内青水漾漾,辗转流光。也不是头一年在萃府过节,不知道为什么,唯独今年最漂亮些。至园中小径,翠翠松了他的手,他便停了下来,看翠翠往前去,上了小茶亭,是去寻七巧。

    他一手遮在眉上挡阳光,回头看见瞿牧斋正站在不远处看花,看的是他身旁一株与他差不多高的腊梅,灰褐的木头抽出一丛又一丛黄色的小花,明亮,精神。

    像看花的人。

    明亮,精神。

    “牧斋。”

    瞿牧斋动了动耳朵,似乎嗯了一声,转过头来。夏小蝉向后指了指,瞿牧斋便顺着那方向望去,花园那边的亭子里,七巧跟翠翠正站在那儿朝他们挥手。

    “走啦,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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