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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第2/2页)

   也会……像他娘怨他爹一样的……恨吗?

    要是恨倒好了!要恨……那就是他心里有他。

    可他的心里,有他吗?

    渠锦堂想不出个所以,倒把自己憋急了。再也忍不下去,趁常乐陷在那段旖旎的香味里拔不出来,伸手圈他的腰,把人掀床上,翻身跨到他身上。

    渠锦堂扒他衣服的动作凶得像个莽匪,肩膀被粗鲁地扯出来,常乐察觉到他的意图,挥着双手拼命搡他:“少爷!少爷!”

    他要是经历得多了,就会知道这种时候的挣扎,无异火上浇油,渠锦堂被他激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吻他的脸,弓着狗一样的腰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耳朵,脖颈,用两片牙叼住他的锁骨,边啃边揉弄他暴露出来的身体,亲得他再也发不出哼哼之外的声调。

    床在身下咿咿呀呀地晃动,常乐怕了,佝偻脖子躲渠锦堂胡乱落到他身上的嘴,盼他还有一点良知,停下手,放过他。

    “少爷!别这样!”他向他苦苦哀求,“我……不能再和你做这种事儿了!”

    肺像突然被烧火的柴爿捅了一棍子,火烧火燎的疼,常乐说这种事,口气嫌的,好像他们的拥抱,他们的亲吻,是多恶心,多埋汰人的脏事。

    渠锦堂的心凉飕飕的叫人剜去一块,他能对姓裴的那样笑,却连丁点儿的感情也不愿施舍给他。

    被伤狠了,渠锦堂的眼神厉起来,铁钳一样的虎口,轻轻松掐住常乐的两只手腕,顺着胸口在腰上狠命地揉了一把,往下扯开他的裤子。

    常乐猛地大叫:“少爷!少爷!”

    渠锦堂煽常乐的屁股:“喊什么!你想把人都叫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裤裆里的玩意儿耷拉,没了那层意思,刚才在妓院也是,腿上盘了个酥香软玉的俏姐儿,可心里想的,全是常乐。

    渠锦堂不甘心,他放不下他,手钻进裤腰缝,攥住那话儿狠心地揉了两把:“我都忘了,你娘就是窑子里的女人,陪男人睡觉,伺候过的没一百也有几十。你从小生在妓院,这种事,你见得还少?”

    常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眼睛没了神,楞在那儿,被人点穴似的不动了。

    渠锦堂喘着粗气掰他的膝盖,把他的腿扛到手臂上,摆着一条摇头晃脑的东西,湿哒哒地往他屁股缝里挤,碰他大大张开,露出来的圆心。

    因为气恼,感觉来得慢,渠锦堂攒了一脑门子汗说狠话,平时藏的酸的,恨的,一股脑的都说了:“你娘和二房一样,都是任人骑的,你也一样!你勾搭男人的功夫呢?哪儿去了?!看见渠庆堂和那姓裴的会笑会说话!见着我就哑巴了?!”

    妒忌烧得他体无完肤,挺着腰杆,把磨硬的枪刺入常乐的身体:“是不是除了我,是个男人都行!!!”

    常乐被他撞的化身渔叉上离水的活鱼,连声音也是不成调的,和摇晃的床板一起,咿咿呀呀发出些嘶哑的哼吟。

    渠锦堂操红了眼,下头没了轻重,揪常乐的头发堵他的嘴,把人往死里弄,怨他,更怨爱而不得:“你还骗我是女的,差一点和我成亲……”

    “你这样的……嗯嗯……”下腹不断积聚的快感,他放慢了抽插,退出来点,再全根撞进去,“活该被男人肏!”

    这一下撞地很深,把常乐被封死的穴道都捅开。

    呜呜呜……

    很轻,压抑很久的啜泣,锁进钿匣的蝴蝶似的,从他逐渐张大的口中涌出来……

    接着就像开裂的冰河面,一发不可收拾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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