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事后 互相喂食的灵魂 (第3/3页)

大了，希斯才知道，原来…

    那件改变一切的错事。

    叫性侵。

    之后父亲又找了个女人，父亲难得又开心了起来，只不过那个阿姨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希斯这么想。

    父亲突然有一天说是要带着希斯去旅游，但却收拾了希斯所有的东西，这一路上没有去一个景点，一直在赶路。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来到一栋房屋，父亲那天穿得很正式，父亲去敲门，希斯站着一边等着，希斯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门开了，开门的人却让希斯看呆了。

    一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希斯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女人哭着搂住了希斯。

    这一次消失得是父亲，但这一次希斯也知道那不叫消失。

    母亲也另嫁了，他们生了个小男孩，眼睛和希斯一样，海的湛蓝色。

    小男孩已经四岁了，看到希斯时，不情不愿得叫他哥哥，小男孩叫凯恩。

    希斯注意到母亲的脖子上有淤青，肩膀上也有。

    希斯没有说话，但一切都懂，那一年，希斯只有10岁。

    母亲的丈夫回来了，他们吵架了，凯恩躲了起来，害怕得拉着希斯一起躲了起来，希斯抱着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哭不闹，看来吵架不是第一次了。

    希斯搂着那个凯恩，揉着凯恩的头发，希斯想起来遇到那个性侵的混蛋的时候，自己和凯恩一样，4岁。

    “哐嘡…”“啪嗒…”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是板凳倾倒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的辱骂。

    “为什么那个小畜生会到我的家里来！”

    “那是我的孩子！”

    希斯搂紧了凯恩，凯恩也搂住希斯，像是灵魂在依偎。

    在这个家里，希斯没少挨打，甚至被男人将垃圾倒在身上，然后再殴打，母亲拦着，却也拦不住，那个男人连母亲一起打。

    凯恩每一次都不见了踪影，直到有一次男人喝酒发疯，将凯恩从小隔间里拖出来，凯恩立马哭了，大叫着母亲。

    像当初希斯被同学欺负叫着母亲的样子一样。

    希斯跑过去推开男人，男人立马爬起来，一啤酒瓶打到了希斯的头，希斯倒了下去，没有一点力气再起来，只能看着一切发生。

    男人拎起椅子，一把砸向了凯恩的腿，男人嘴里骂着，一边将跑过来拦得母亲拽住边骂边打。

    凯恩的惨叫回荡在耳边，希斯却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敢看一切。

    再一次醒来的时间，希斯在医院里，母亲看着自己，笑了，虽然眼睛上还挂着泪。

    希斯梦里听到一个女人不停地说：“对不起。”

    之后搬家了，其实是母亲带着两个孩子逃了。

    凯恩的腿骨折了，落下后遗症，仔细看，发现凯恩走路的时候有些跛脚。

    之后的生活，虽然很拮据，但还算开心，女人很爱他的孩子，很爱很爱。

    为了让两个孩子过得更好，她一个人打三份工作。

    希斯考上了大学，女人很高兴，希斯记得被录取的那一天，女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凯恩还把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给希斯买了一个蛋糕。

    那时候，希斯18岁，凯恩12岁，两个男孩快乐地一起吃着蛋糕，女人笑着拍下照片。

    但女人也很担心，因为她现在没有能力去供希斯上大学。

    上天总是喜欢戏剧，希斯上到大二的时候，那个家暴的男人从监狱里出来了，他一把火烧掉了一个母亲奋斗得一切。

    希斯不得不辍学。

    希斯不怕辛苦，因为幸好凯恩和母亲没事。

    现在，一切已经好了很多，凯恩也快要考大学了，但他辍学…也成了改变不了的事，说好听得叫休学吧…

    周醒不知道的，希斯经常去银行，将自己的存款一点点打给母亲，也会偷偷给凯恩打钱。

    因为凯恩正在青春期，小男孩的小心思还是要保护的。

    但存款并不多，这也是希斯想去工作的真正原因，告诉周醒的原因…也是原因，但并不是主要原因。

    “希斯…”周先生把车停了下来，也把一切的回忆都停了下来。

    “唔…”那是一个吻。

    在两人唇间上绽开的吻，弥漫着激烈的硝烟，但却唱着故事的悲凉，最合适的比喻，这个吻是两个灵魂的互相啃咬…

    吞噬…

    淹没……

    “嘘…”请听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