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颠倒[GB/ABO/骨科/高H/兄O妹A]_完结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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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下 (第2/2页)

待人开门,沈蝶必然在里面。

    你看起来低垂、慌张,强撑起的底气又薄又脆。即便伪装得很好,沈蝶还是瞧不上你,看不起你,乐于玩弄你。见你面色苍白地兴师问罪,只会觉得,有趣。

    没人会防备一根朽烂的omega废柴。你的低贱是你的武器,她的傲慢将会成为墓志铭。

    你知道从背后偷袭成功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堂堂正正,只需要一个直面她的机会,一个轻敌的机会。那时,菟丝花也可以变成巨蟒,缠紧沈蝶的脖子,折断她的骨头。

    粗陋笨拙的陷阱,毫无水准的阴谋。

    但面对沈蝶,或许越原始越有效。

    哦,的确是有效的。

    沈蝶饶有趣味地看你一眼,让开身子。你从门与她之间挤进去。

    你看到里面金般富贵、玉般优雅的装潢。

    你正面举起枪。

    枪被哑然失笑的沈蝶夺走了。

    手被折断、折断、折断。一节一节地脆响。

    藏在背后的另一把枪突然成了啄虫的黄雀,那粒子弹射你的身体里,变胖了、炸开了、穿透了。

    穿透你也穿透她,炸破你也炸破她。

    针对alpha的药物在一瞬间起了作用,这很好。

    你也不止有一颗子弹。

    你斩断了这支魔鬼般的青色夹竹桃,它的残尸掉落到地上,被稻草覆盖。

    你捂着流血的伤口狂笑,嘴角都快要撕裂开。

    笑。笑。笑。

    药剂的作用退去,你快没有力气了,终于跌跌撞撞扑倒在地。

    忽然,门再一次打开,你往外看去。

    你看到神色冷峻的素素。

    斑斓的扭曲世界。炫目的怅然亮光。素素。

    看到是你,她脸色骤变。

    你们几乎是同时说:“你怎么在这里。”

    那场面简直称得上滑稽。

    她现在应该昏迷不醒,应该会人折叠起来,打包进袋,被运送至安全之处,冷藏冬眠,直至外界浪静风平。到那时再翻阅你留给她的信。

    如今她却在这里,在你面前。

    来不及了。

    生活过于顽皮,你不由得心灰意冷,差不多认了命。

    你干裂的嘴唇蠕了蠕,最后只是惨笑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

    你努力地想看清她的脸,再看最后一眼,但眼睛还是滞住了。希望已死,思考的能力被船渡到了对岸,离朦胧的你甚远。

    她却踢开你的歉意,冲向了你,看都不看脑洞大开的沈蝶,只把你小心地捧了起来。

    她紧紧抱住你、捧起你,把你放进浴缸。动作温柔到让你觉得你是易碎的瓷器,却没有丝毫摔碎的可能。

    你瘫软着浸泡于胶质般的粘稠液体里,疼痛被慢慢挤出穴位经络。

    你在她温煦的目光里恢复如初。

    她眼中含泪。

    她说要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你望向夹竹桃的残尸。自此刻起,天涯海角都没了你们的容身之地。

    你不后悔,只可惜没把她扯出漩涡。

    她要带你回家。

    好像你们盗取了天上的月光,人间的烟火不够赔,只好来一场仓皇的逃亡。

    你靠着她,才愈合的幼嫩臂骨环住她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她背着你,如鲸驼着一座岛。岛上有摇动的棕榈、沉睡的春枝。在夜色中摇曳。

    死亡、死亡、死亡。

    死亡在追着你,你们逃进红顶的童话屋。

    你饮了一杯虚无的酒,她把剩余的酒液倒进你的酒窝。她的爱恋映衬出你的自责与慌张。

    不知道哪里来的锵锵两声乐音,你的身体跟着发冷,酒液暖不了你的血管。

    你本能贴近唯一的热源。

    然后第一次,如饥似渴地、贪婪地攫取。

    警铃是一首激越的交响乐,你们的房间是神圣的音乐殿堂。

    波澜壮阔的乐曲却耽于四面惨白的墙,回荡了又激荡。

    摆脱崇高,拥抱纯粹。

    你一步步登上巍峨,纳入挺拔,体验苍劲。快感的笛鸣迟迟绕绕,终于收起羽翼,如鸟归林。

    其实它早就该来。

    欲望的十字架自下而上贯穿你,在你的体内胖大、成结,久久不肯拔出。仿佛生了根。

    而你啜泣着倒挂在她身上,承载应得的惩罚。

    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轮番交替,一遍又一遍,心水熬干,浑身湿透。

    在星光灰暗之间,你终于领悟了本真。

    扬起的尘土和落下的爱情。

    春风缓慢,一朵云撞碎另一朵云。

    粗拙喘息与暗哑呻唤,一起胖了你的心。关不住了,关不住了。

    你哆嗦着把它们从嗓子摇出去——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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