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过去对我很好 (第2/2页)

两年多了。”

    白文砚想到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但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血亲。可是为什么这段得之艰难的关系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卜夏。

    “他……不只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也……”

    白文砚突然打断了卜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替他辩护。卜夏，你没救了，”她又瞄了眼卜夏的伤痕：“不止这一处吧，他怎么下得去手！”

    卜夏也不知道江持怎么下得去手，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白文砚面前给江持辩护。他低垂着眼，想到江持第一次对他动手的时候。

    他记得那次是江持在一次投标中输给了闵行，回到家之后他整个人都是阴沉着的。卜夏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江持一进家门，到他吃过晚饭洗过澡卜夏都陪在他身边。

    江持从浴缸里站起身的时候，卜夏早把浴袍给他准备好了，江持一脚迈出浴缸的时候，卜夏忙上前给他披上了浴袍。披着浴袍的江持突然用力掐住了卜夏的下巴，看着他，语气带着些冷漠和嘲讽：“你今晚怎么这么体贴？”

    那时候的卜夏和现在的性情大不相同，那时候的他更像个会发泄情绪的正常人。他看着来者不善的江持，甩开他的手，径自朝屋里走去了。

    “我今天又输给你们家了，”江持仍站在他身后：“你妈的那个副总带着一群人围标，”江持想到今早的投标会，便在心里苦笑。傻子都看得清楚，哪怕是芝麻大小的生意，只要是他江持能够得着的，卜家都会在他身后围追堵截，就是要把他往绝路上赶。

    “你妈要逼死我，她舍不得把你怎么样。你呢，你是在可怜我吗？是不是没想到我脱离了江家，就他妈是个废物！”

    江持说着这些刺痛自己的话，而这些话也刺痛着卜夏。他有些自欺欺人地觉得他妈不会这样针对江持的，江持可是她故去的姐姐唯一的孩子。卜夏觉得心痛，而身后的江持跨出两步，猛地扯过卜夏的手臂，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持仍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卜夏觉得有点疼。他看着江持，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江持不知道卜夏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一言不发的卜夏便更觉得自己更加可怜。他突然把卜夏推到了浴室的墙上，用自己的身体箍住了卜夏。

    那时候的卜夏完全无法适应对自己突然便不那么温柔了的江持。

    卜夏被江持周身的低气压团团围住，不知怎么的便脱口而出：“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那我们就分开吧。你回你的江家……”

    一个耳光砸了下来，止住了卜夏的后半段话。就在卜夏还没有完全消化这生平的第一个耳光，江持突然放开了他，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江持给自己的那个耳光发出“砰”地一声，显然他用了极大的力气，对自己毫不留情。卜夏看到这样的江持愣住了，完全忘记了这人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凑过去，抚上了江持被自己打痛的那半边脸，他还没来得及问江持疼不疼，江持却垂下头抱住了卜夏，在他耳边道：“小夏，对不起。”

    自己怎么可以对江持说那样的话？

    卜夏愣愣地轻抚着江持的背，一遍遍和他轻柔地说着“没事”，然后扭过头一下下亲吻着江持的嘴唇。

    这便是一切的开端吗？那时的江持在对他动手之后，还会和他讲一句“对不起”。卜夏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