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于林中_献身(为保命给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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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身(为保命给艹) (第1/2页)

    我一刀一刀的数着,恐惧已凝结在心头——提心吊胆竟也成了习惯,恐怕不在阳光里待几个月不会消失。

    第三十一刀了……

    三十二……

    男人的求饶声,咒骂声都变得极度微小,仿佛从不知名的遥远地方传来,空洞无望。

    他的眼皮耷拉下来,将要进入名为死亡的睡眠。

    他几乎全身都是刀痕,有初时的短刀痕,在胳膊、小腿上纵横交错,也密布着后期仅是为了吊命折磨的浅而长的刀痕,在肚子、后背、大腿上肆意蔓延。

    他死了。

    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最能涵盖他与我们所有人的心绪。

    “我、操你妈……”

    黑衣人没有半点情感波动,他只是在男人死后继续割完四十九刀,仿佛在完成一桩完美的艺术——炼狱般的艺术。

    割完了,他就冷静地擦擦刀,走两步放回大麻袋。

    我们看着他一只手拉麻袋,一只手拽着两个尸体走出地下室。这一回没人敢阻拦他。

    对面的两个男人沉着脸,女人挨着我断断续续地哭——我猜她哭得脸都麻了。

    我也想哭,但我哭不出来,我想我的胆子应该比那女人还小——她被抓来一定是做了坏事,而我连做坏事都不敢。

    黑衣人每天都来,每天都带走一条命,带来份数越来越少续命的饭食。

    今天只剩我和那个女人了。

    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看他。

    他先杀了的都是男人,我真摸不清他是会先杀了我这个男人还是那个本就该杀的女人。

    倒是那女人先撑不住气了。

    她跪着挪过去,我看见她刻意做出的笑容里布满了恐惧。

    黑衣人低头看向伏在他腿边的女人,一动不动,仿佛上帝在俯视蝼蚁般的众生。

    “先生……”

    女人低低地开口,声线百转千回,她仰头蹭了蹭黑衣人的腿。

    “干这行、很难发泄吧……”

    女人颤抖着,试图用脸去触碰男人腿间的物什。

    转瞬,她的头发被黑衣人抓住,她也被连带着拽起来。

    “先生,我很好养、我很乖、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您了,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几近崩溃。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不再打算仔细端详,我听见他微不可闻的一声冷哼。

    “你不行。”

    言罢,他还抓着女人,却看了我一眼。

    我愣住了,脑中闪过一抹猜测。

    未作细想,他把女人扔回地上的响动已将我拉回现实。

    “不不不、先生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先生!不!不……”

    她还是被杀了,罪状是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的下场,场景太过震撼,大概在我脑中永远不会被抹去。

    她被挖空了内脏,她看着自己的器官一个个血淋淋地被拿出自己的身体。

    她惨叫了,也只是徒增凄惨而已。

    最终只剩我一个人待在这昏暗的地下室。

    明天……

    明天的我还会有明天吗?

    不管这一晚我想了什么,那一刻还是来了。

    他没有带麻袋。

    也没有遮住脸。

    真不敢相信,干了这么多肮脏生意的人,竟然有这样一张精雕细琢的脸。

    他抬头,门外倾斜的光便像只愿照在他身上一样,给他深邃的眉眼打上光,加上阴影。

    就算是当今正火的明星也会不禁感叹一句自愧不如,然后在心里细细描摹他英挺的鼻梁,微卷的短发。

    他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却要做这行,该说他是有追求还是自找麻烦。

    我还是害怕他,忘不了他决绝的手段和鲜血中的冷静。

    以及他的狭长丹凤现在看着我的幽深眼神。

    都令我无端陷入无法出声的恐惧。

    他拿着一把椅子进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朝我微微扬头。

    啊?什么意思?是要我自行了断么?

    我看着他,不知接下来该有何动作。

    我想起他昨天的举动。

    那女人不行,为什么看我?

    ——难道……我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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