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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硬著頭皮走進去，到了她身旁，幫她將衣服擰乾曬上竹竿，如同往昔那般。

    秦雪忽地憶起養育他的艱辛，扭開臉不願瞧他，眼眶一陣灼熱，嘴裡卻酸楚道：「來幹啥？當官了！還記得這兒？還記得我是你師娘？」將衣服晾上，眼眸卻濕成一片模糊，怕他瞧見她掉淚不敢擦拭。

    「師娘怪罪，徒兒擔當。」武衛聽出她聲音裡的哽咽，內疚道。他明白秦雪對他期望頗深，他也一向奮發向上，可感情事一旦陷落，難以自拔。他仍期待秦雪諒解。

    「死沒良心的，說吧！來幹啥？」她偷偷揮一把淚。她心裡多少知道，幾天前即告誡自己，必須鐵了心，不能讓他誤入歧途，白費多年苦心。

    武衛頓了一下，明知秦雪會拒絕，但為了冬兒他仍要嘗試。「師娘，可否給我淫毒解藥？」秦雪忽地轉過身，眼神犀利瞅他。「甭說！不告訴過你沒解藥，叫她滾回山去，別在這兒害人害己。」「師娘，她沒害人，害人的不是她。」武衛急道。

    秦雪瞟了武衛幾眼，氣憤道：「你被那狐妖給迷了心智是不？腦袋壞了，養大你要你做人，不是要你去跟狐妖勾搭！」「給我解藥，師娘！我求妳！」武衛忽雙膝跪地。他無從選擇，無能拋棄對冬兒的深情。

    秦雪乍時眼眶灼熱，一股怒火想舉手摑醒他，然而她卻不忍。眼瞳兩簇火光，氣得丟下衣服，往屋裡疾去，邊走邊心傷道：「我乾脆殺了你，再殺那隻小狐！」她心在淌血，二十多年含辛茹苦，換來還是這般不堪，早知生下就殺了他，殺了不妖不狐的他。

    「師娘！」武衛見她衝進屋喊他，知她性情，只是一時衝動，但見她如此生氣，他心裡過意不去。他無父無母，師父師娘視如己出，給他衣食，給他教育，他卻要枉費他們苦心。

    武衛不知秦雪是他親娘，就是親娘，不願當狐的秦雪，才不願武衛與狐有任何瓜葛，他卻……秦雪拿劍出來，淚流滿面，抽劍往武衛肩上抵去，「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你？你這樣想就錯了！」秦雪眉心一擰，真往他擎劍而去，眼睛一閉真要將他砍了，一記迅雷光波朝她而來，擊下她手上之劍，她正要反擊，一道黑影倏忽飛來，跪地將武衛緊緊抱住。

    「住手！不要殺我相公！」冬兒心急道。

    秦雪怔住，血紅眼瞳氤氳矇矓視線，氣炸的揪心大喊，「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越遠越好！」「師娘！」武衛又向前往秦雪跪去求她，「求您給我解藥，我不能見冬兒痛苦，請您原諒我！」「叫她回瑤靈洞，聽不懂話嗎？」

    武衛傷神道：「我送她回去了，可那兒解藥沒效用，她……她不願以……」冬兒不願與他人交媾洩毒，他說不出口。

    秦雪詫異，「你說你去瑤靈洞？」她忽覺天昏地暗。若被發覺他身上流有狐妖血脈，那還得了？

    武衛點頭，秦雪似受不住震驚的往後退數步，捉著疼痛的心口道：「你讓我痛心了！」她忽地竄入門內，飛快出來，往跪地的他們丟出一瓶東西，「都給我滾，別讓我知道你的死活了！」語畢她氣極進們，砰一聲將門關了，武衛見秦雪爆怒關門，趕緊去撿起解藥。他知道這下場，他想秦雪脾氣來得急，去得也快，過陣子再來謝罪。

    冬兒連忙起身攙起武衛，兩人